艾德環視周圍眾人,發現他們都閉口不言,心底湧起一股孤立感。
但他的信念從未動搖:“這裡根本沒有什麼斧頭,只有二十年前那樁陳年舊事,甚至,我們連這條訊息的準確性都未可知。”
眼見火燒到了自己身上,瓦里斯開口:“大人,您可錯怪我了,我難道敢編造假的訊息來欺騙國王陛下和各位大人嗎?”
艾德冷冷地看著瓦里斯:“瓦里斯大人,你的訊息來自千里之外的叛徒,真假未可知。”
瓦里斯露出狡猾的笑容:“喬拉爵士想必不敢騙我。”
“就算是真的,狹海依舊格擋在中間,等多斯拉克人教會他們的馬兒能夠在水上行走那天,我才會害怕。”
勞勃猛地拍桌,怒吼道:“你的意思是等那條惡龍的孽種帶著兵馬登岸再說?”
艾德絲毫不讓:“哪怕是征服者伊耿,也是斷奶之後才南征北討的。”
“諸神在上!”國王被頂撞得沒有脾氣,他環顧四周,“你們都啞巴了嗎,誰來跟這頭倔驢講講道理?”
瓦里斯說:“艾德大人,我們討論的是件可怕的事情,但凡事都得以全國百姓的安危為主。”
艾德對這隻八爪蜘蛛投去了憎惡的目光,他第一次見一個人能在不同場合說截然相反的話。
藍禮公爵聳肩:“韋賽里斯和他妹妹早就該死了,都怪陛下聽信了瓊恩·艾林的話。”
“藍禮大人,仁慈絕對不是錯誤,當年巴利斯坦爵士獨自一人砍翻十幾個騎士,被押解到我們面前的時候,你的哥哥卻說:我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忠心和英勇而殺他,如果今天在場的是那個人就好了。”
說完,艾德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國王一眼。
國王感覺自己有些臉紅:“那不一樣,巴利斯坦爵士是御林鐵衛。”
“而丹妮莉絲只是個十四歲的女孩,勞勃,我們當初對抗伊里斯·坦格利安,不就是為了阻止他謀害孩童嗎?”
“我們要殺光坦格利安家族的人!”勞勃咆哮。
艾德也被激起了怒火:“陛下,在三叉戟河上直面雷加的那個勞勃哪裡去了,怎麼如今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就能讓你顫抖了?”
勞勃氣得臉色青紫:“不要說了,一個字都不要說了,莫非你忘記了誰才是國王?”
“啟稟陛下,我沒有忘記。”
“夠了!”國王大吼,“我想我的意思很明確了,丹妮莉絲必須死,你們的意見如何?”
“該殺。”藍禮公爵表示。
“我們別無選擇。”瓦里斯說。
巴利斯坦爵士說:“陛下,這是件不光彩的事情,恕我站在艾德大人這邊。”
小指頭最後發言:“用刀劍是最好的辦法。”
勞勃轉身面對自己的首相:“艾德,你看,就這樣了,就你和賽爾彌持有異議。”
艾德受夠了這些無意義的爭吵:“勞勃,我絕對不當謀殺共犯,我攔不住你,但你休想讓我在上面蓋章。”
勞勃已經很久沒有嚐到被人拒絕的滋味,他用手指著艾德:“史塔克大人,要麼你按我說的做,要麼我另請高明。”
“那麼我祝他勝任愉快。”艾德將象徵首相地位的雕花銀手徽章扔在會議桌上。
做完這一切,他不顧眾人的目光,徑直離開議事廳。
勞勃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顯得十分精彩。
“拿我的戰錘來,我要打獵!”國王的怒氣化作一道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