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堡,巴利斯坦房間。
巴利斯坦端坐椅子上,看著牆上的麥穗紋盾出神。
倘若不是喬佛裡陛下提前與自己商談,恐怕今天自己就得落得一個狼狽逃離君臨的下場。
巴利斯坦剛宣誓效忠勞勃的時候,他其實並不喜歡喬佛裡這個王太子。
因為那時候的喬佛裡總是一副傲慢的神情,還有各種關於他的殘暴性格的傳聞。
直到前段時間喬佛裡偷偷找到自己,請求自己教他劍術的時候,巴利斯坦才開始正視這個儲君。
喬佛裡似乎換了一個人,對自己彬彬有禮,並且能夠忍受痛苦,堅持練劍。
這才開始讓巴利斯坦對他的印象有所變化。
或許,喬佛裡殿下已經浪子回頭,他畢竟是未來的國王,自己也可以適當示好。
而就在昨天,喬佛裡與他的一番交談之後,巴利斯坦明白了這位年輕國王的決心。
他不甘成為攝政太后的傀儡,他想要奪權!
這是一件風險很高的事情,一旦失敗,自己可能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但是一旦成功,自己所能得到的東西將遠超想象。
反正自己已經被太后所不容,為何不奮力一搏?
就在巴利斯坦陷入沉思的時候,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爵士,有一位年輕人自稱是您的堂侄,想要求見。”
巴利斯坦一愣,皺眉道:“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房門被推開,一位身高六尺的魁梧青年走了進來。
青年有著深棕色的頭髮,肌肉臌脹,像一座小山。
見到巴利斯坦,青年那帶著刀疤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堂伯父,我終於見到您了。”
巴利斯坦露出驚訝的神色:“萊蒙德,你怎麼來了?”
這位青年正是巴利斯坦的堂弟埃爾文·賽爾彌的次子萊蒙德·賽爾彌。
萊蒙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說:“堂伯父,我是從豐收廳逃出來的。”
逃?
巴利斯坦注意到了這個詞語,他皺著眉頭問:“你老老實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大哥他想讓我去前線送死。”萊蒙德解釋道。
“前線是男兒建功立業的地方,你兄長作為你的領主,派你去前線合情合理。”巴利斯坦目光灼灼地盯著萊蒙德。
“伯父,您根本不懂,他沒有給我侍衛,甚至連我身上的盔甲都要奪走,只給我一柄劍。”萊蒙德苦澀地說。
“何至於此,你作為你兄長的手足兄弟,他為何要害你?”
萊蒙德四處張望,見房間內沒有別人,才壓低聲音道:“有謠言說,我那剛出生侄子不是我兄長的種。”
巴利斯坦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見自己堂伯父沒有說話,萊蒙德繼續壓低聲音道:“伯父,有好多人都說我才是豐收廳的合法繼承人,我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那哥哥聽見了,他自那以後就躲著我。”
巴利斯坦嘆氣:“不管謠言如何,你兄長依舊是目前的豐收廳領主,你逃出豐收廳已經失去聲譽。”
萊蒙德也跟著嘆氣:“是啊,所以我才帶著妹妹前來投奔您。”
“妹妹?”巴利斯坦瞪大眼睛,“莉娜也跟你跑出來了?”
萊蒙德撓頭:“兄長安排她嫁給赫伯特·卡倫,諸神在上,那老頭至少有六十歲了吧,而莉娜才十八歲,真不知道我那老哥是怎麼想的。”
巴利斯坦滿腦子黑線:“所以你就帶著你妹妹逃婚了?”
莉娜是他的堂侄女,也是他堂弟妹的唯一女兒。
在莉娜還是嬰兒的時候,巴利斯坦抱過她,被她尿了一身。
沒想到這麼快就十幾年過去了,那個嬰兒如今也成長為待嫁的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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