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寧濤言語,鸞鳥繼續開口道。
“放心,不會讓你白幫忙。這片靈地,原本是一名名為青火劍君的元嬰道人所有,我的先祖就是其圈養的靈獸。因為我們具有一絲鸞鳥的血脈,青火道君將我們捉來,當做觀賞的玩物。”
“不過他在那場大戰中再也沒有回來,於是我們便將此地作為棲息地,一直在此生活。之後透過吞服此地的靈藥,族群越來越強大,血脈也越來濃郁.”
“不過隨著血脈力量越來越強大,我們鸞鳥生產率越來越低,而且這種情況越來越重。慢慢的,整片秘境的紅腹青鸞鳥越來越少,現在,也只剩下我一隻了。”
寧濤聞言臉上漏出瞭然神色。
“你腳下的這株離火梧桐,最初是青火劍君為了祭煉法寶所移植過來的,在此地生長了有十餘萬年了,其內蘊含無比磅礴的木火靈氣。”
寧濤聽到此話,好奇的飛到外面,用手撫摸著如紅玉般的樹幹,感受著內部傳來那精純的乙木和離火之氣,和自己體內的真元產生共鳴。
看著寧濤陶醉的摸著這株離火梧桐,鸞鳥繼續說道:“因為那場大戰,青火劍君再也沒有機會祭煉它了,不過其內佈置的禁制一直都在,所以也絕了它化妖之路。”
“因為十萬年的蘊養,不失為此間最頂階的祭煉法寶的靈材,倒是為你省去了許多麻煩。”
“而這個巢穴,是一種類似於靈獸袋的另類法器,早已與我們這些鸞鳥氣息相合,一會我會連同這株離火梧桐,一同幫你祭煉。”
寧濤聞言,雖然極力剋制自己面上的表情,但還是不覺露出一絲狂喜。
“這片山林的後面,是青火劍君的洞府,如今算是我們這一族鸞鳥的墓地,裡邊的先祖屍首,血肉早已枯竭,只剩下一堆羽毛骨骼,對你也有些用處,你可以取出它們,留在此地也只會被其他妖獸糟踐。”
說罷這些,這頭鸞鳥長舒了一口氣你,語氣有些坦然的說道:“好了,小子,不和你多說了,將你的精血滴在這巢穴和離火梧桐上吧。”
寧濤聞言,取出青虹劍,運轉法力,用力將自己手掌劃開,
滴滴鮮血滴在巢穴之上,在上面滴溜溜的打轉,升騰起絲絲熱氣,這隻鸞鳥見狀,口中吐出一團青紅色火焰,灼燒上面的鮮血。
只見本來被蒸騰的血液,緩慢的向巢穴中融去,緊接著,寧濤腦海中便莫名多了些東西,來不及細看,便聽到這隻鸞鳥口中喊道:“小子,快將你的血滴滴在外面離火梧桐上。”
寧濤聞言連忙跳到鳥巢邊緣,伸長著胳膊,讓手掌上的鮮血能夠滴落在外面梧桐上。
鸞鳥見狀又是從口中吐出一團青紅色火焰,包裹著寧濤的鮮血,落在外面的離火梧桐上,只見寧濤的血液碰到梧桐枝幹,猶如水落在鬆軟的土壤上,直接便沒了蹤影。
寧濤正在驚奇,突然間頭痛欲裂,口中只來得及說了一句:“又來。”便暈了過去。
寧濤悠悠然醒了過來,臉色微喜,連忙起身拱手道:“還請前輩告知名諱,我好........”
還未等寧濤開口說完,這隻鸞鳥便擺晃了下翅膀,打斷寧濤說話,眼睛充滿緬懷道:“幾年前我的伴侶正值生產,那群魔鷲趁機來襲,我的伴侶為了救我,燃燒尾羽,將為首的魔鷲重傷,保下了我們。“
“不過之後,便如同我現在這般,一身生命精華流逝,就此死去。我們鸞鳥一生忠愛廝守,一鳥死另一鳥絕不獨活,我的伴侶死了,我早已沒了活下去的意義,名字什麼的,早已失去意義。”
寧濤聞言,臉色不由有些肅穆,聽著鸞鳥繼續道:“如果不是為了它,我只怕早已消散於這片天地了。”
說罷邁步來到那隻早已死去鸞鳥一旁,盤臥地上,眼瞼無力的耷拉下來。
“它的名字叫做青羽,希望你以後好好對它。”
說罷這頭鸞鳥口中吐出一團青紅色血液,慢慢融入到面前的巨蛋,然後無力的癱軟在地,眼睛中慢慢失去光彩。
緊接著全身燃起一團火焰,就見兩隻鸞鳥熊熊燃燒,火焰轉瞬就有數丈之高,不停的變幻各種形狀,好似有兩隻鸞鳥在其中翩翩起舞,片刻之後,消散於天地之間。
寧濤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意平。
也不知過了多久,回過神來的寧濤神色嚴肅,拱手說道:“多謝前輩大恩,寧濤定不負前輩所託。”
也不知在這裡站了多久,回過神來的寧濤,手捏法決,光華閃過。
面前的離火梧桐和青鸞鳥的鳥巢也閃過一陣光華,變為兩個拇指大小的袖珍模樣,漂浮在原地,而之前離火梧桐所在位置,只留下一個巨大深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