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霍硯舟張嘴就來,面不改色。
倒是蘇嘉覓不爭氣的紅了臉,化不開的羞澀模樣含羞帶怯。
看得陸北發怔,他與蘇嘉覓在一起的時候,他從未見過她這幅神情,這是被男人嬌養滋潤後才有的神情。
霍硯舟見蘇嘉覓美眸含羞,粉紅色的紅暈漾在臉上,他勾唇垂眸,就見陸北不知死活地盯著蘇嘉覓看。
他將咖啡杯墩在桌子上,“陸總,看什麼呢?”
陸北收回目光,他冷聲,“霍先生,你怕是被有些騙了,她的第一次是被侵...”
侵犯一詞還沒說出口,一杯咖啡就揚在了陸北的臉上。
蘇嘉覓捏著空咖啡杯子,恨恨地開口,“陸北,你可真噁心。”
她氣得肩膀都在顫抖,臉色脹紅。
“蘇嘉覓,你當婊子還想立牌坊?”
陸北捋了一把臉,他起身抖落咖啡水漬,開腔罵蘇嘉覓,“當初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被輪了,你還...”
他話還沒說完,霍硯舟抬腳踹在他小腹上,將人踹出了丈遠。
霍硯舟握住蘇嘉覓的肩膀將人攬進懷裡,“彆氣,想哭就哭出來。”
蘇嘉覓看向霍硯舟,她囁嚅片刻才擠出一句話,“他說的不是真的。”
霍硯舟已然明白了陸北和蘇嘉覓之間的事情,兩人之間確實沒有過,是因為陸北嫌棄蘇嘉覓被“侵犯”過。
可蘇嘉覓這種惜命又執拗的性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怎麼可能被人侵犯?
她情急之下會咬人,若是真被侵犯,她會殺人的。
陸北踉蹌著爬起來,他啐了一口,“霍硯舟,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敢這麼對我?”
霍硯舟不是京城本地人,“外來戶”的面子哪有京城爺們兒的精純,他陸北玩得好的哥們兒裡有背景的也不少。
霍硯舟蔑然淺笑,“就踹你了,你想報復儘管來找我。”
他剔了一眼陸北,“趕緊把欠我女人的錢還了。”
陸北覺得晦氣,他拿出支票本子寫了100萬撕給蘇嘉覓,揚起來的支票像羞辱她的白紙。
霍硯舟覷了一眼黎騁。
黎騁會意,一腳踢在了陸北的小腿上,他一個趔趄就跪在了那。
霍硯舟勾唇,“陸總不懂禮貌,我免費教你做回人。”
他拉著蘇嘉覓慢慢走到陸北面前,“把支票撿起來。”
陸北憤恨地盯著霍硯舟和蘇嘉覓,眼中盡是憤懣怒火。
他撿起支票遞給蘇嘉覓。
蘇嘉覓扯過,她瞪了一眼陸北,“陸北你叫人噁心!”
黎騁見陸北乖乖地將支票撿起給了蘇嘉覓,他才上手扶起陸北,皮笑肉不笑地說,“陸總,這地兒滑,你看看你摔的。”
陸北推了一把黎騁起身。
他恨恨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卻見男人面上風輕雲淡,不悲不喜。
他伸手擦掉蘇嘉覓的眼淚,“還哭?”
蘇嘉覓吸溜一下鼻子,扶掉霍硯舟的手,“沒哭了。”
被忽略掉的陸北,氣悶地轉身,罵罵咧咧地往外走。
蘇嘉覓看向霍硯舟,眼中滿是關切,“陸北的初中同學有幾個混得好的,他一定會找你麻煩的。早知道鬧成這樣,我就自己要錢了,也不會讓你被他記恨。”
霍硯舟雙手抄兜,目光幽深,“你擔心我?”
“我跟你說正事兒呢!”
蘇嘉覓臉上緊繃,她看向黎騁,“黎特助,霍總不得配幾個保鏢嗎?”
霸總沒有保鏢這種標配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黎騁忍笑,他拍了拍自己的肱二頭肌,“我就是霍總的保鏢,拿一份工資幹兩份活兒。”
嘴貧的黎騁遭霍硯舟一記白眼,他就識趣地走了。
霍硯舟勾唇,“我心裡有數,你顧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