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赫準備了江城的特色禮品。
有幾塊上等的新式絲綢面料,無論是做旗袍或者裁裙子都很不錯,再有就是御品軒老師傅打造的檀木鏤雕六層首飾盒、一套檀木鑲貝母珍珠梳子、墨紅玫瑰茶、牡丹粉彩陶瓷香薰,蘇繡女士圍巾禮盒。
肖赫撓了撓眉尾,語氣揶揄,“三兒啊,以我對女人的瞭解,我準備的這些,蘇小姐一定喜歡。”
霍硯舟拿出煙敲出一支叼在嘴裡。
“那是你以為。蘇小二認吃愛吃,你忘了買肉脯了。”
蘇小二?
這是霍硯舟對蘇嘉覓的愛稱?
肖赫覺得還挺別出心裁的。
他怔忪,“啊,對,你們都同居了,一定了解她的口味。”
拿著打火機打火的霍硯舟,第一次打火沒打著。
他冷冷地剔了肖赫一眼,“你一單身狗知道什麼叫同居嗎?”
兩人正要嗆嗆兩句,就見霍母喬映紫走了過來,身後的沈蓉端著幾個絲絨首飾盒。
“硯舟,過來替我掌掌眼,看看我給蘇小姐準備的禮物。”
肖赫嚥下了罵罵咧咧的話,笑著出去置辦特產食品去了。
霍硯舟神情有些為難,他沒想到家裡人對蘇嘉覓這麼上心,與其說對蘇嘉覓上心,不如說是對他的婚事上心。
盒子一一開啟,一套紅寶石首飾,一套澳白首飾,再有一套粉鑽首飾,項鍊鑲嵌的樣式是蜜蜂和玫瑰花,而耳飾是兩隻小蜜蜂,戒指則是玫瑰花搭配玫瑰金的鑲嵌。
“這套粉鑽的首飾,是沈蓉回來後,我給蘇小姐訂的,”喬映紫滿意地撫了撫,“暗含了她的名字,嘉覓。”
霍硯舟輕咳,“媽,我和她只是接觸中的男女朋友關係,她還不一定是你兒媳。”
喬映紫白了霍硯舟一眼,將盒子又一一蓋上。
“你跟人家都睡一起了,難道還不想負責?”
她將盒子推到霍硯舟面前,“霍家子孫不能做出始亂終棄的缺德事兒,你得對人家負責。”
“媽,這都什麼年代了?”
霍硯舟面上促狹,語氣則很輕佻,“我睡了她,難道她沒睡我嗎?這種事兒是你情我願。”
“兔崽子,你出息了啊?”
霍敬啟的聲音從外邊傳了進來,他冷肅地瞪了霍硯舟一眼,“你要好好對人家姑娘,聽到了嗎?”
霍硯舟見霍敬啟手裡拎著極品明前龍井,“這是給我的?”
霍敬啟將茶放在桌上,“送給蘇小姐的。跟你在一起,她鐵定上火。”
喬映紫忍笑,起身挽住霍敬啟的胳膊,“走吧,讓硯舟和黎騁收拾行李,下午早點趕飛機。”
“我是明天回去!”
霍硯舟按了按眉心,被氣笑了。
喬映紫語氣不善,“你回來後,看也看了,勸也勸了,仁至義盡了。你趕緊滾回去,那麼大的房子,蘇小姐一個人住,你不怕她睡不好?”
堵死了霍硯舟的話頭,霍氏夫婦滿意地走了。
被拎過來收拾行李的黎騁,邊裝禮品邊說,“霍總,要不這些珠寶留下,等以後還給夫人?”
霍硯舟抻下西褲,坐下,“我媽不缺幾套首飾,我是怕她知道我和蘇嘉覓是假的,她失望。”
下午三點的飛機,霍硯舟吃完午餐又去了一趟醫院。
黎騁與肖赫等在樓下。
肖赫笑著問黎騁,“蘇小姐和杳杳小姐,誰漂亮?”
黎騁喝了一口奶茶,一本正經地說,“當然是蘇小姐漂亮,明豔大氣,嫵媚動人。可霍總心裡的人是杳杳小姐。”
肖赫仰靠在車椅背上,抽了口煙又將手送出了車外。
彼時,霍硯舟面沉如水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