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嘉覓頭皮發麻,她站在那沒動,只是臉上漾著笑。
霍硯舟沉默地看著她,他勾了勾唇角,“許璴叫的,我叫不得?”
他修長的手指敲擊桌面,“前兩天你還說我是你的金主,衣食父母。這會兒,我成了不相干的人?”
蘇嘉覓看著傲嬌的男人垂眸斂笑,深沉自戀。
她笑出了聲,“霍總,你這個樣子,我會誤以為你吃醋了。”
吃醋?
爭風吃醋?
霍硯舟左手圈拳放在唇邊輕咳了兩聲,“我不是吃醋,我是覺得他們佔用了我的時間。”
他沉聲,“過來給我按按頭。”
蘇嘉覓神情緊繃,“霍總,你又頭疼了?”
霍硯舟,“嗯,會議裡,他們吵得我頭疼。”
蘇嘉覓不知道霍硯舟是怎麼落下頭疼的毛病的,可他明明頭疼睡眠不好,卻在臥室裡安了夜燈,悠悠淡淡的光亮,即便是在外住酒店,黎騁也給他準備了光源幽暗的夜燈。
這個習慣更不利於睡眠。
她走過去,繞到椅子後面,兩手按住霍硯舟的太陽穴,輕重適度地按壓。
“霍總,你睡眠不好會引起頭疼,所以沒必要用夜燈。”
霍硯舟本舒服地閉著眼,聽到這又緩緩地張開,“我...習慣了。”
蘇嘉覓聽到霍硯舟這麼說,就沒再說下去。
忽而,黎騁抱著一大束玫瑰走了進來,他抿唇,“蘇秘書,這是許總送過來的,打你電話沒人接,他說晚上過來請你出去吃飯,顧律師也去。”
霍硯舟看著那豔紅色的玫瑰映在“二傻子”黎騁的臉,他冷嗤,“你是我助理還是許璴的助理?”
黎騁哽在那,他無助地看向蘇嘉覓。
蘇嘉覓抿了下嘴唇,她覺得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比較與較量,許璴喜歡她,所以更願意為了她挑釁霍硯舟。
而霍硯舟這人佔有慾強、好勝心更強,即便她是他的假情人,那也得假在他的這邊。
蘇嘉覓安撫霍硯舟,“晚上吃飯就是談案子,要不霍總陪我一道去?”
霍硯舟沉吟片刻,“嗯,那這花呢?吃飯就要送玫瑰?”
蘇嘉覓沒吭聲,覺得這個她不好解釋也沒必要解釋。
霍硯舟垂眸斂笑,拿過煙盒抽出一根菸焚燃,淺吸。
他不緊不慢地吐出一個菸圈,睨著蘇嘉覓的眼神如同野獸見到獵物,極具侵略性。
“秘書辦的人看著,你收這玫瑰,合適嗎?”
他伸手捏住蘇嘉覓的手,“嗯?蘇秘書?”
蘇嘉覓的手傳來霍硯舟燙人的溫度,她想收又收不回,只得搖頭,她抬眸又去求黎騁。
黎騁怔忪片刻,他笑呵呵地說,“得嘞,這花是我收的,我晚上揪了泡熱水澡。”
說完,黎騁腳底抹油溜了。
他走後,室內又剩下霍硯舟和蘇嘉覓兩人。
霍硯舟被自己的狗腿子給搞得有些侷促,他沉默地吸了兩口煙,“晚上吃飯,打扮得漂亮點。”
他從一旁抽屜裡拿出一本名片夾,翻出一張淺藍色的名片。
“你到這去,讓他給你做造型。”
蘇嘉覓接過,是一傢俬人妝造館,妝造師叫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