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嘉覓神情微滯,沒什麼語氣。
“嗯,我說的是我的養父母。”
蘇嘉覓提及此事的神色淡,可卻有厭惡的神色。
霍硯舟從未聽過蘇嘉覓主動提及其養父母,想來關係很差。
霍硯舟捏了捏她的手,“吃吧!”
對面兩個男人看著霍硯舟與蘇嘉覓的互動,顧煜詫異,許璴憋悶。
此時,隔壁桌的男人與談事的同伴要離開,霍硯舟卻起身,“覓覓,你先吃,我去處理點事情。”
蘇嘉覓看著身姿挺括的霍硯舟追著剛才的男人出去了。
許璴拄著下巴,勸蘇嘉覓,“覓覓,霍硯舟這男人不行,佔有慾太強了,那位先生都能做你父親了,霍硯舟都跟狗一樣追出去了。”
“許哥,你能不拿我開心嗎?”
蘇嘉覓捏著杯子敬顧煜和許璴,兩人與其碰杯。
門外,霍硯舟將蘇彥允堵在了一旁的巷子內。
“蘇先生,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肯救杳杳?”
霍硯舟黑曜石般的眼睛滿是寒意,他菲薄的嘴唇勾出一抹譏笑,“親生女兒都不管,你枉為人父。”
蘇彥允看著霍家最得意、出眾的小輩,覺得不過如此。
“你們霍家願意藏汙納垢,那是你們的家事,”他語氣冷凜,“不要強制我做什麼,因為你們不配。”
霍硯舟捏緊了拳頭,他找人調查過蘇彥允。
蘇彥允早年做研究因洩秘坐了一年的牢,出獄後與好友開辦了一家公司,規模不大,可他卻是個能做學術的,搞出幾篇論文和專利來。
眼下,他已經是國外常青藤名校的教授,而此次回國則是在京大做學術交流,任客座教授。
這樣一個高知竟然辱罵他的家族。
霍硯舟面容陰沉得幾乎能滴下水來,讓人不自主地感到一絲戰慄。
他捏著拳頭,“蘇先生對霍家有偏見?”
“不是偏見,是看不上,”蘇彥允冷嗤,“尤其是你二叔二嬸一家,卑劣,齷齪,可見一斑。”
“住口!”
霍硯舟一拳就要揮過去。
就聽蘇嘉覓的聲音傳來,“霍總,你站那做什麼?”
霍硯舟拳頭一偏,砸在了旁邊的牆壁上,“蘇先生是杳杳的生父,是長輩,我不跟計較!”
他覷了一眼自己流血的拳頭,“若是下次你再詆譭霍家,我會讓你名譽掃地。”
蘇彥允冷嗤,“又來這套?”
他冷冷地剔了霍硯舟一眼就走了。
霍硯舟眼中閃過不明所以,他覷向消失在夜色中蘇彥允挺拔的背影,心中在想他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蘇嘉覓過來,她看到霍硯舟的手在滴血,“霍總,你這是怎麼了?”
霍硯舟從西褲口袋裡拿出手帕隨意地包了一下,“沒事兒,磕牆了。”
這得用多大的力氣能磕成這樣?
蘇嘉覓見霍硯舟不想說,她也不好多問,只說,“我送你到車上去,我去買單。”
霍硯舟覺得蘇嘉覓很懂事,他這個樣子自然不想被許璴和顧煜看到。
他回到車上,看著蘇嘉覓送走了二人。
她拎著裙襬過來的時候,霍硯舟的眼睛挪不開,她夜色中獨行,美又豔。
蘇嘉覓在後備箱裡拿出了之前快遞過來的小藥箱才上車,“霍總,我給你包一下?”
霍硯舟溫軟了幾分,“嗯,還真有點疼。”
蘇嘉覓垂著眼眸,動作輕緩地處理霍硯舟的傷口。
霍硯舟看著她,“蘇嘉覓,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