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阿姨一般不過來,因為蘇嘉覓會睡懶覺,而霍硯舟有時候週末有應酬,去打高爾夫或者去馬場遛馬。
吃早餐的時候,霍硯舟說他今天不應酬,蘇嘉覓覺得他大機率是去馬場玩了。
蘇嘉覓挽起頭髮,開始洗菜,收拾魚蝦。
她做了霍硯舟喜歡吃的東坡肉。
之前,汪阿姨給霍硯舟做過這道菜,不太合他的口味。
蘇嘉覓吃過之前沈蓉阿姨燒的東坡肉,她覺得她能復刻個七七八八,至少能保證不柴不膩的口感。
臨近中午,蘇嘉覓除了要炒的青菜,其他的菜和湯都做好了。
她開始等霍硯舟回來。
蘇嘉覓給霍硯舟打了兩個電話,他關機了。
不知道怎麼的,一向不關機的霍硯舟突然關機。
這讓蘇嘉覓覺得心裡不踏實,很心慌,她又給黎騁打電話,黎騁的電話也關機了。
蘇嘉覓變得坐立難安,她覺得若是霍硯舟帶著黎騁出差了還好,最怕的是出什麼意外。
等到下午兩點多,蘇嘉覓獨自吃了午飯。
她又給霍硯舟打電話,電話通了,無人接。
蘇嘉覓又給黎騁打,黎騁直接結束通話了。
“什麼情況呀?”
蘇嘉覓將沒動的飯菜放進了蒸箱保溫,她回樓上睡覺去了。
她輾轉反側,總覺得很不踏實,拿起手機給霍硯舟發了一條資訊——霍總,你還好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等到霍硯舟的回覆,倒是等來了安裝窗簾的師傅。
蘇嘉覓又開始忙著佈置自己的臥室。
霍硯舟給她調換了一個有獨立衛生間和衣帽間的二樓主臥,她很喜歡,而今又按照她的喜好佈置,她就更喜歡了。
彼時,霍硯舟剛下飛機在去醫院的路上。
他因為心煩,將手機開機後就調成了靜音,不打算接任何電話。
熟悉老闆脾氣的黎騁,自然不敢違逆霍硯舟,他也掛了蘇嘉覓的電話,把手機調成了震動。
到了醫院,霍硯舟直奔住院部的VIP病房。
推開門,就看到霍雲杳垂淚坐在床上,眼睛望向她時滿是驚喜與委屈,她囁嚅片刻哭出了聲,“三哥!”
霍硯舟闊步過去。
霍雲杳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頸,“我以為你不回來看我了呢!”
霍硯舟身體微僵,他輕輕地握住霍雲杳的胳膊將人撫了下來,安頓霍雲杳躺下,“杳杳,我回來得匆忙,連行李都沒帶。”
他無奈的口吻,“以後,不許這麼任性了。”
霍雲杳拔了化療的針,拒絕治療。
是霍雲杳的母親,霍硯舟的二嬸打電話求霍硯舟趕回來的。
霍雲杳擦了擦淚,“看到三哥,我就好多了,我明天再接著打針。”
霍硯舟疲憊地露出一抹笑,“好,我明天到醫院看著你打針。”
霍雲杳笑著點頭,她陷在被子裡,“你回來了,我終於可以安心睡一覺了。”
黎騁在外邊,他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到霍硯舟體貼細緻地照顧霍雲杳躺下,給她蓋好了薄被,又調了空調的溫度。
緊趕慢趕,出了一身汗的黎騁擦了擦汗,“哎,我這遭罪的命!”
病房內,霍硯舟看著睡得安穩的霍雲杳。
她鼻尖上的黑色小圓痣隨著呼吸一鼓一鼓的,只是她的呼吸看上去好微弱,無血色又泛黃的臉龐被病痛折磨得像朵即將要枯萎的花。
霍硯舟心裡難受,抬手按了按眉心。
壓抑的心緒讓霍硯舟想抽菸,他起身出去,就見黎騁站了起來。
“霍總,我們回老宅嗎?”
霍硯舟頓了頓,“你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