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找到養母徐蘭家的蘇彥允滿眼失望,但一想到所有資訊基本吻合,他又不是很急。
或許,蘇嘉覓有事無法接通電話。
徐蘭看到人到中年卻依舊丰神俊朗的蘇彥允,她笑著說,“蘇教授,我一會兒再給帶娣打。”
“帶娣?”
蘇彥允眼中閃過不喜。
徐蘭輕咳,“啊,就是嘉覓,她小名叫帶娣。”
蘇彥允何等精明,他知道自己的女兒被收養就是希望能給這個家庭帶來生機——屬於徐氏夫婦的親生兒子。
他摸索了一下蘇嘉覓為數不多的幾張單人照片,她甚至沒有資格出現在徐蘭家的全家福上。
蘇彥允起身,“既然如此,我先告辭了,你打通電話告知覓覓,我再聯絡她。”
徐蘭望了眼蘇彥允帶來的諸多禮品,笑著點頭。
蘇彥允從徐蘭家出來,心裡密密麻麻的疼,他彷彿看到了蘇嘉覓寄人籬下,忍辱偷生的情景,這些年,她過得不好,很辛苦。
他這個親生父親缺位了她的童年,少年,他絕不會缺席以後。
病房外,霍雲杳並未在骨科的病房看到霍硯舟和傅珩,反而看到蘇嘉覓與傅珩那天緊張抱在懷裡的女人有說有笑的。
霍雲杳不知道哪裡不對,可她總覺得這裡面有蹊蹺。
她很想現在就衝進去把霍硯舟對蘇嘉覓做的事情說清楚,可又覺得太冒失了,蘇嘉覓未必信。
霍雲杳看了看蘇嘉覓身邊的那個女人,她在江城從未聽說過傅珩有女友,倒是知道傅珩為他家保姆的女兒守身守心多年,不戀愛,沒女人,更遑論結婚。
她眼中閃過絲絲不屑於狠辣,轉身回了病房。
醫院對面的咖啡廳,霍硯舟攪著手裡的咖啡,“我喜歡蘇嘉覓,現在唯一擔心的是事情露了,她對我的感情還不足以原諒我。”
作繭自縛!
傅珩很想說這句話,可自己卻說不出口,他很可能也是“作繭自縛”的二號種子選手。
霍硯舟見傅珩難得的安靜,他挑眉,“你怎麼不說話?”
他抿了一口咖啡,“這個時候你不應該諷刺我,挖苦我嗎?”
傅珩苦笑,“我和你半斤八兩而已。”
“什麼意思?呵,你發現你也喜歡上許瑤了?”
霍硯舟放下咖啡杯,“我就說你對許瑤有意思。她對你也是吧,不然不會考慮的前途把你推給我。”
他言笑晏晏,卻見傅珩哭著臉,“硯舟,許瑤可能不是害林雅的人。她沒霸凌過林雅,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錯了。”
霍硯舟怔然。
他抿唇,“你確定?”
“我不確定,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傅珩捂了捂臉,“若是我調查出了問題,我這半年都在對她做什麼?”
傅珩眼眶隱隱發紅,“我一直在傷害她,還想玩弄她的感情,搞垮她的公司,把她送進監獄。”
霍硯舟心底也發悶,他雖然沒有傅珩那麼陰險的目的,可他剛開始也想著讓蘇嘉覓給霍雲杳捐贈幹細胞。
他按了按眉心,“你抓緊查,若是弄錯了,許瑤什麼不都知道,你抓緊補救。”
傅珩點頭,目光落在醫院住院部,“我怕她,不會原諒我!所以,我一定不能讓她知道我的事。”
霍硯舟沉聲,“你給許瑤轉院吧,杳杳也住這裡,她知道你和林雅的事,不要在許瑤面前露出來。”
聽此,傅珩才知道霍硯舟把他叫出來談的目的所在。
他頷首,“好,你呢?不怕霍雲杳把事情捅到蘇嘉覓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