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整個人都憔悴了幾分,眼中的紅血絲藏不住。
人前,霍硯舟不能與傅珩表現得很熟悉的樣子,他內心則在慶幸蘇嘉覓今天沒跟他來公司。
若是她看到傅珩過來,那霍硯舟只能說傅珩想到他公司來談入職的。
到時候,傅珩不來他公司都不好收場!
霍硯舟不太高興,瞪了傅珩一眼,“傅秘書是來找覓覓的?她不在,到我辦公室坐吧!”
這句話,霍硯舟聲音不小,遊嵐等人都聽到了。
遊嵐作為顏控,看到傅珩這麼一個超級帥哥,頓覺顏狗的春天除了“姓”霍,也可以是隨別人的姓。
她們聽到霍硯舟的話,瞬間明白了——這個帥哥又是來找蘇秘書的!
傅珩進了霍硯舟的辦公室,霍硯舟轉頭抱怨,“你來找我,怎麼不提前給我打電話?”
霍硯舟解開西服外套的紐扣,脫了,隨意地扔在沙發上,“還好今天覓覓陪我媽逛街去了,若是他看到你來找我。”
他指著傅珩,“你不來我公司看大門都說不過去。”
霍硯舟的調侃放在以前,傅珩一定反駁,可他現在人懨懨的,沒什麼心思關注在這個點上。
霍硯舟不解,“你怎麼了?”
“錯了,都錯了!”
傅珩頹然地坐在霍硯舟對面,他眼神落寞地盯著桌面上的資料夾,“許瑤根本就不是當年霸凌林雅的那個許瑤。”
此許瑤非彼許瑤?
原來,當時學校裡有兩個許瑤,兩人又相繼轉學,恰逢學校檔案室整體搬遷,就把轉學檔案上的部分免冠照片弄掉了。
管理檔案的老師貼錯了照片,導致傅珩拿到的資訊和照片是錯的,而那個“許瑤”也轉學到了京城後又出國,這讓傅珩一錯到底。
聽到這,霍硯舟明白了——傅珩找錯了人,報復錯了人!
他起身給傅珩倒了杯水,“好在一切都不晚,你趕緊撥亂反正啊!”
傅珩過不了心底那道坎,整個人都籠罩在愧疚之中。
他神情落寞又頹喪,“我現在一看到她,愧疚感就壓不住。”
霍硯舟輕咳,他也心慌,“那就好好彌補她,她喜歡你,你要是也喜歡她,不如就在一起吧!”
傅珩撓了撓頭髮,他指了指自己,“我是傅珩,恆瑞的創始合夥人,是律師,我這個身份早晚要露,我要回歸正軌,我怎麼能瞞得住呢?”
霍硯舟啞然,他也知道瞞不住。
他看向傅珩,“你可以說你愛慕她才來她的公司的。”
傅珩眸中的光亮熠熠,“是啊,對,我得去找一下我們倆的交集,然後...”
剩下的話,他沒說,只是茫然地看向霍硯舟,“硯舟,你會不安嗎?”
什麼叫會不安?
他一直都很不安。
霍硯舟沒吭聲,卻點頭。
“你和我,作繭自縛,怎麼看都有些活該!”
傅珩靠在椅背上,目光覷向天花板。
霍硯舟安慰,“你要往好的方面想,許瑤得知你在律政赫赫有名,說不定更喜歡你了呢?”
傅珩按了按眉心,他苦笑,“許瑤對律政界不感興趣,只認識我們的老祖宗。”
“什麼?”
霍硯舟抿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