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聞言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弟弟狡黠的模樣,抬起手點了點他。
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啊,你啊!頑皮!”。
話音剛落,又猛然地劇烈咳嗽起來。
蕭適連忙上前幫景和帝順氣。
“錯了錯了,我錯了!阿兄別惱!”。
待景和帝順過氣後,蕭適就又坐回原位,老老實實地開口,“雲瑾一行人半月前出了玄窗,正在前往君山的路上。”。
“想必,是查到了君山老爺子的死因了。”。
“哦對了,和雲瑾一起的,有恆川段家的小輩,段柏的徒弟段卓然,藥王谷辛夷的弟子蘇木,靈霞寺白竹大師的弟子賀輕羽和燕非晚。”。
“雲瑾這一趟,也算是認識了不少青年才俊啊!”。
“這幾個人,也都算是這一輩中,各家最為出挑的年輕人了。”。
景和帝聽著,輕輕點了點頭,渾濁的眼睛定定地盯著自己的被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蕭適見景和帝這副模樣,輕聲道“阿兄,小弟我出去洗把臉,等會就回來。”。
景和帝閉了閉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蕭適見狀,行禮退下。
走出寢宮,蕭適對守在門外的守衛說道“本王出去一趟,這期間誰都不準進,知道嗎?”。
“是,王爺!”守衛拱手道。
蕭適深深地看了守衛一眼,之後深吸了口氣,走了出去。
寢宮內。
景和帝在蕭適走了之後,那雙渾濁的眼睛又再次閉上。
笨重的身子無力地依靠在床榻邊上。
整個人頹態盡顯,完全不復之前威嚴的帝王之相。
此時的景和帝,就好似一個普通人家中纏綿病榻的老人,
虛弱,又無力。
良久,景和帝低聲嘆息。
嘆息中,還夾雜著一聲“阿逸”。
寢宮外。
守衛警覺地守在門外,任何一個從眼前經過的人都不放過。
平時可以懈怠,但此時絕不可以!
賢王可是盯著他看了好幾眼啊!
要是出什麼差錯,賢王指定能在眾多金吾衛中,準確地把他給薅出來辦了!
忽然,守衛看見了一道難辦的身影。
他抬起手使勁揉了揉眼睛,又定睛一看,不禁在心底暗罵一聲。
此人正是當今太子加監國——蕭聞璟。
這人他一個小小的守衛怎麼敢攔!
除非是他瘋了!
“太子殿下!”守衛行禮道。
“免禮。”
蕭聞璟隨意擺了擺手,“通報一聲,本宮來了。”。
見守衛沒有動作,蕭聞璟皺了皺眉。
“怎麼?”。
“回太子殿下,賢王殿下剛剛離開,吩咐,”守衛頓了頓,抬起手擦了把汗,“賢王殿下吩咐說,不準任何人進去。”。
“所以,所以小的……”,守衛有些說不下去了。
雖然這位太子殿下平日裡很溫和,但這樣光明正大地攔著未來儲君,他一個小小的守衛心裡難免還是害怕。
出乎意料,蕭聞璟並沒有說什麼讓他難辦的話來,“既然如此,那我就在此等著皇叔便是。”。
說罷,蕭聞璟還就真站在寢宮門口,靜靜地等著。
守衛見狀,心中大喜!
“真不愧是未來的儲君,這心胸,這氣質!真是無人能及啊!”守衛不禁在心中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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