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喜夫人……為何不……”
姜知許奮力將書案裡一摔。
“你這奴婢,竟敢給我下藥?我厭惡你這些下賤之人厭惡至極!”
說罷汗水淋淋,他渾身顫抖地說道“你這奴婢,如何敢議論主子!”
嫣兒見姜知許渾身癱軟無力地倒在地下。
她貼緊姜知許,壓抑著心中難受道。
“少爺,我知你難受,不如今夜便讓我為你紓解!”
“滾開!”姜知許將這書簡砸向那奴婢。
“嘎吱”一聲,書房門被一人開啟。
那人穿著裡衣,似乎是匆匆趕來,頭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上。
她氣沖沖地上前狠狠地給了那奴婢一巴掌。
“你竟然敢給少爺下藥?”
“小八,給我丟入柴房!”
嫣兒被侍衛壓著,她衣衫不整,有些屈辱地看了溫念一眼。
“你這個不得少爺喜愛的女子!憑什麼要來壞我好事!”
溫念倒是無暇顧及嫣兒的破口大罵,反倒瞧見書房裡書簡散亂,這書案都翻了。
溫念見姜知許有些難受地在地下,她有些小心翼翼地上前檢視。
一股不同於那奴婢刺鼻的香粉味襲來,好聞古樸的藥香包圍著他。
他眼中似乎變得清明瞭許多,瞧見溫念有些焦急地低頭看著她,她頭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上,秀髮撫過他的脖頸。
姜知許手臂一伸,便將彎腰的溫念抱了個滿懷。
雙青一直在身後侯著,見溫念被少爺抱著,嘴裡揚起,便瞧瞧地往後退去,還把門帶上。
姜知許現在就如一塊發燙的烙鐵,死死地扣著溫念不放手,他的手還有些不安分地這她身上亂摸。
“雙青!雙青!”溫念動彈不得,便想喚他那丫鬟幫她,卻沒想到那丫鬟不知什麼時候出去了,竟然還貼心地將門帶上了。
……
見那姜知許竟然還想將她腰帶解開,溫念心一狠。
轉頭便迎上了他的唇,姜知許猶如干旱的沙漠遇到雨露,深情地攻略著她的城池。
姜知許意亂情迷之時,溫念將自己嘴唇咬破,有些笨拙生疏地回應著姜知許。
那手臂死死地鉗制著溫念,那隻手按著溫唸的頭讓她幾乎呼吸困難。
她的血是甜的,那血進入口腔之中感受到了一陣甜意,他便失去了意識,癱軟地倒下了。
溫念退出姜知許的懷抱,大口氣喘吁吁地呼吸。
那嫣兒可是好狠的心,下的這什麼藥效,她一包香粉都不能讓姜知許清醒。
還輔以了她的血。
她是上一世受過了傷才知曉,她這血有療愈之效。
沒想到這一世她這血還有些用途。
只是這香粉乃是南疆的秘術,他上次已經對她的身份起疑,她過些日子又要回宮。
這南疆香粉定是不能讓他察覺!
可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掩蓋這一痕跡?
第二日一大早,陽光撒到書房裡有些刺眼,姜知許感到頭上傳來一陣鈍疼。
往前一伸,便摸到了一頭濃密的秀髮。
糟糕!他昨日被那奴婢下了藥,這身旁睡著的……
他一瞬間便恢復了清醒,他衣衫不整地起身,感到大腦一片空白。
他定了定心神仔細一瞧那和他倒在書房地下的女子。
那女子衣衫凌亂不堪,仔細一看,脖子上還有些青青紫紫。
那女子面板如羊脂玉一般雪白,讓人不禁想入非非。
那是夫人!
溫唸的嘴唇紅腫不堪,仔細一看似乎還有傷痕。
姜知許有些憐惜地撫摸過她那紅潤的嘴唇。
溫唸的裡衣,仔細一看還有些血跡。
姜知許有些懊悔地捂住了通紅的臉,嘴裡的笑容便越放越大……
昨夜還是……
有些難為夫人了……
……
溫念一覺睡醒,便摸到了身邊軟軟的被褥。
雙青調笑道“你可知今早少爺一路將你從書房那抱回屋子裡。那下人都在議論紛紛這少爺和夫人關係有多好呢!”
溫念起身動了動自己的關節,昨夜在書房那硬邦邦的地板將就了一夜,可把她難受壞了!
這時傳來姜知許來到院子外問下人的聲音“夫人醒了嗎?”
嚇得溫念鑽入被中,那人莫不是昨日被藥傻了,為何如此殷勤?
雙青笑著說道“少爺來得正好,夫人醒……”
“噓!”溫念小聲地說道。
“夫人還睡著呢,可能是昨日累壞了。”
累壞了……姜知許耳根子一紅。
“那這羹湯便放在這了,記得讓夫人趁熱喝下!”
說罷便哼著小調離開了。
若不是不想讓姜知許知曉她這南疆來的香粉,她定是不會演這一齣戲的!
太羞人了!
“那嫣兒呢?”溫念問道。
雙青回道“好像是被少爺趕出府中了,畢竟她竟敢給少爺下藥!可真是痴人說夢!”
“夫人可不知,那管事的苦苦哀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只怕沒有跪著求少爺不要將嫣兒趕出府!”
“那少爺心硬如鐵,心硬著,說什麼都要將這嫣兒掃地出門。”
“以我來看,那嫣兒不僅對夫人心有不軌,還用這些下作手段,不如將她發賣到下等窯子才好!”
溫念垂目,淡淡地說道“趕出府便趕出府了。”
姜知許這些日子對她定是有愧,對她好些,那些下人就不敢到處說她留不得少爺的心了。
這一舉也是在警告底下的下人好好服侍主子,別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若是七王妃不得七皇子心儀這些風言風語傳到宮中,只怕那宮中不知如何刁難她。
……
今日也不知自己主子為何展露如此多笑意。
凌風戳了戳楚霄小聲地問道“是熹王那一事水落石出了嗎?”
楚霄搖頭,那道不是,這主子一大早便如此興致,只怕找出這背後之人也是指日可待。
姜知許思緒萬千,抬頭仔細瞧了瞧兩人。
見主子似乎有要事要說,兩人都紛紛將耳朵豎起。
“你們可知,女子喜歡什麼點心嗎?”
……
一處府邸裡,柳青頭套被取下,眼前一片漆黑忽地變得清明,柳青有些不適地眯眼了眯眼睛。
“不愧是雙生班鼎鼎有名的戲子,這副模樣可真擔當得起‘花旦’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