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湖心，果然看到一個緩慢旋轉的漩渦。星痕取出一枚藍色珠子捏碎，頓時形成十幾個氣泡狀的光罩。
“避水珠，能維持兩個時辰。”他分配著光罩，“兩人一組，跟緊我。”
尹天自然和櫻桃一組，林沐與張星璇一組。隨著光罩入水，冰涼的湖水被隔絕在外，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下潛約三十丈後，一座宏偉的古城輪廓漸漸清晰。城牆上的符文依然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似乎在抵抗歲月的侵蝕。
“小心。”藥堂首座傳音道，“古城有禁制，不要觸碰任何東西。”
穿過破損的城門，眾人落在一條寬闊的街道上。兩側建築儲存完好，甚至還有店鋪門前掛著褪色的招牌。
“好奇怪...”櫻桃小聲說，“就像時間突然停止了一樣。”
尹天也有同感。這座城彷彿在沉沒的瞬間被凍結，連街邊小攤上的食物都保持著新鮮的模樣。
星痕突然抬手示意停下：“前面有動靜。”
街道盡頭，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在徘徊。那人穿著古老樣式的長袍，動作僵硬得不似活人。
“是守城陰靈。”藥堂首座沉聲道，“不要驚動它，我們繞路。”
眾人悄悄轉向另一條街道。尹天卻注意到櫻桃一直盯著那個陰靈，小臉上滿是困惑。
“怎麼了？”他低聲問。
櫻桃咬著嘴唇：“那個陰靈...好像在哭...”
尹天一愣，再次看向陰靈，卻只看到它機械地來回走動。但當他凝神細聽，隱約真的捕捉到一絲嗚咽。
“第二枚護符在城中心的祭壇上。”星痕指著遠處一座高臺，“但那裡陰靈更多。”
果然，祭壇周圍至少有十幾個陰靈在遊蕩。更麻煩的是，祭壇上方懸浮著一團紫黑色的霧氣，與王允的氣息如出一轍。
“果然有埋伏。”林沐握緊青冥劍，“我去引開它們。”
“不行。”張星璇攔住他，“陰靈對活人氣息敏感，一旦被發現會群起攻之。”
櫻桃突然拉了拉尹天的袖子：“哥哥...我能和陰靈說話...”
“什麼？”尹天驚訝地看著她。
“紫月王族有通靈天賦。”櫻桃小聲解釋，“我想試試...”
藥堂首座沉吟片刻：“可以一試，但必須有人貼身保護。”
最終決定由尹天和櫻桃接近祭壇，其他人分散戒備。兩人小心翼翼地穿過街道，在距離祭壇十丈處停下。
櫻桃深吸一口氣，紫眸泛起微光。她輕聲吟唱起一段古老的歌謠，音調哀婉動人。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些陰靈紛紛停下動作，轉向櫻桃的方向。其中一個甚至飄了過來，模糊的面容上依稀可見悲傷的表情。
“他們好難過...”櫻桃眼中含淚，“城沉沒時，他們都在等一個人回來...”
陰靈發出嗚嗚的聲音，櫻桃認真聽著，不時點頭。片刻後，她轉向尹天：“他們說，護符可以拿走，但要幫他們完成一個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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