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琴嫣然一笑,向那和尚走去,自從翠柳居客棧出來後,江月琴己以真面目示人,此時的她容光煥發,芳華絕代,那個矮小的和尚見她嫋嫋婷婷,款款走來,腳底不沾一絲塵土,宛若蓮花仙子般聖潔,不禁望得目瞪口呆,饞涎欲滴!
“賊和尚!”
看見他那副色咪咪的樣子,江月琴異常反感,但仍是一副春風滿面的樣子,笑吟吟地對那和尚道:“小和尚,你看我的腳美嗎?想不想看一下我的腳呢?”
那和尚聽了,腦袋嗡的一響,目光瞬間變得赤紅如血,呼吸也急促起來,一迭連聲地道:“想看想看,小美人的腳一定是絕世無雙的,嘻嘻嘻!”
江月琴聽了只覺一陣噁心,玉手抓住裙襬,輕輕撩動,那些和尚以為春光乍洩,全都瞪大眼睛看去!
陡然間,一隻纖長的玉腿自裙襬下飛出,迅如閃電般的踢了出去,那個矮小和尚只覺眼前一花,一陣香風襲來,啊的一聲,居然被江月琴一腳踢得飛上半空,砰的摔下地來,摔了個狗啃屎,吃了滿嘴泥,不覺哇哇叫道:“哎呀,你敢耍弄手段偷襲我!”
江月琴嫣然一笑,很傾城,道:“什麼叫偷襲?剛才你不也是偷襲張飛德嗎?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嚐嚐繡花裙底腳的厲害!”
那個矮小和尚聽了,自知理虧,不覺啞口無言。
雪無痕見了,不禁莞爾一笑,心裡道琴兒果然有兩下子,同時也才明白,他與關文長張飛德陸子龍諸葛長風兩次結拜之時,江月琴明明也在現場,卻不肯跟他們結拜的原因,只因為她是女兒身。
張飛德儘管雙腳疼痛難忍,但他豪邁本性不改,見江月琴戲耍那個矮小和尚,仍是哈哈大笑道:“江姑娘,好樣的,你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真是妙呀,哈哈哈!”
隨又對那些和尚道:“我呸,你們這些和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個色咪咪的,全是他/媽的色狼!”
那些和尚聽了,不禁勃然大怒,本想衝過來狠狠地揍他一頓,但他己經受傷,勝之不武,便即隱忍不發。
其中一瘦高個的和尚卻越眾而出,對江月琴道:“看不出來你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卻身懷絕技,讓小僧領教姑娘高招!”
說罷,不由分說,使了個惡虎掏心的招數,居然欺身急進,伸手向江月琴的胸前抓來!
“卑鄙無恥!”
雪關張三人異口同聲罵道,江月琴亦倏然色變,只見她伸手在臉上一抹,那副花容月貌的臉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慈眉善目的面孔,宛若得道高僧那般。
瘦高個和尚的大手眼看便要抓到江月琴的胸前,但是當他看見那張慈眉善目、長鬚飄飄的面孔時,卻啊的一聲驚叫,如遭電擊般,立時將手縮了回來,撲通跪拜在地上,驚慌失措地道:“方丈!”
原來,江月琴使出變臉之法,瞬間變成少林方丈慈恩大師的模樣,那個和尚還以為他們的方丈突然來了,居然嚇得趴在地上向江月琴叩頭。
雪關張兄弟三人見了,不覺哈哈大笑,同時亦對江月琴變臉的絕技,深表歎服,雪無痕呢喃道:“好一個琴兒,不愧是百變仙子!”
瘦高個和尚叩了幾個頭,忽然覺得不對勁,仰起頭一看,只見面前之人的臉面雖然與他們方丈頗為相似,但卻是輕紗縈繞的女兒身,再者聽到雪關張三人的笑聲,這才知道上當,於是一下蹦了起來,大喝道:“大膽妖女,居然敢使用妖術,戲耍貧僧,看打!”
呼地一掌,便拍了過來,江月琴也不還手,藉著對方的掌風,如柳絮般輕飄飄地飛了出去。
“哪裡逃?”
瘦高個和尚以為江月琴要逃跑,於是振臂一掠,亦追了過去。
陡然間,一道彩練如箭射來,瘦高個和尚一拳擊出,砰的一聲,那道彩練嘭然爆開,似變戲法般,瞬間變成十餘條彩練,冉冉蠕動,宛若十多條長蛇,向那和尚追襲過去,要將他縛住!
“啊,好厲害的丫頭!”
瘦高個和尚大喝一聲,拳腳齊舞,手忙腳亂地向那些彩練擊去,但是那些彩練柔軟如綿,毫不受力,任憑拳腳雨點般的打,也無濟於事。
這還不止!
陡然間,瘦高個和尚只覺脖子一緊,一陣窒息感傳來,原來他的脖子被一條綵帶給纏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