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景不長,剛鬥得一陣,剛登臺打擂的壯漢便氣喘吁吁了,拳腳無力,軟綿綿的,似乎幾天沒吃飯一樣。
張飛德咧嘴一笑,搖頭道:“哎,挺大塊頭的一個人,卻是一個草包,哎,真沒勁!”
話音剛落,只見鷹爪拳男子飛起一腳,將那壯漢踢飛出去,砰地摔倒在擂臺下面,引得周圍的人尖聲呼叫,趕忙躲開。
“哈哈,兄臺,承讓了!”
鷹爪拳男子連勝兩場,不禁豪氣勃發,得意洋洋地一甩頭,啪地打了一個響指,擺了個酷酷的樣子,又想過去向江月琴獻殷勤。
“阿彌陀佛,貧僧來也!”
鷹爪拳男子剛轉過身子,突兀地,一聲阿彌陀佛響起,鷹爪拳男子心中一凜,又急忙轉過頭來。
陡地,眼前一花,不知何時,眼前己多了一個人!
那人雙手合十,頭上瓦光鋥亮,胸前掛著一串佛珠,居然是一個頭光光的和尚!
“咦惹,真新鮮,怎麼擂臺上突然多出一個和尚來?這個黃衣僧人他上去幹什麼?難道也想打擂,與別人搶媳婦?”
“不可能吧?他一個出家人,搶什麼媳婦?和尚不是不能娶妻生子的嗎?”
“可能是江月琴太美了,連和尚也抵擋不住誘惑,所以也登臺打擂,想抱得美人歸吧?”……
看見擂臺上突然來了一個和尚,而且還是一個有些道行的黃衣僧人,剎時滿座皆驚,全場譁然。
江振聲江月琴父女也不由得緊皺眉頭,不知道這個和尚來幹什麼?一時人們議論紛紛。
鷹爪拳男子望著面前的黃衣僧人,見他一臉忠厚老實的樣子,不似是奸詐狡猾之輩,應該不是上來打擂的,原先緊繃的神經便放鬆下來,和顏悅色的道:“不知大師登臺,有何指教?”
“呀?這個……”
黃衣僧人訥訥地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貧僧似你一樣,也是……登臺打增,比武招親的,嘿嘿!”
眾人聽了,不禁譁然驚呼,江月琴父女與碧荷也面面相覷,一臉的愕然。
張飛德的眼珠子更是差點掉下來,拍著額頭哇哇叫道:“嚇!他奶奶的,一個光頭和尚,居然也登臺打擂,比武招親?開什麼玩笑?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
一名老者搖頭晃腦的道:“說稀奇,真稀奇,和尚不念經,登臺打擂為美人。
唉,色字頭上一把刀,世人需謹慎,腦袋光光碰不得呀!”
陡然聽到那個和尚說是登臺打擂的,鷹爪拳男子愣了好一陣,才開口問道:“大師,你是個出家人,出家人講究的是心無雜念,不惹塵埃,一生清心寡慾、無慾無求,而你卻說登臺打擂,這是開玩笑的吧?”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黃衣僧人手捻佛珠,一臉的認真,打著稽首道:“施主,貧僧法號悟能,乃是少林寺的僧人,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平生沒有說過一句謊話,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啊?少林寺的和尚?好大的來頭!”
江振聲一聲驚呼,對那個自稱少林寺的僧人道:“大師,你怎麼也叫悟能?豬悟能好象是豬八戒的法號哇?”
黃衣僧人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忙道:“江施主,貧僧跟您說,此悟能非彼悟能!
豬八戒的法號叫豬悟能,而貧僧的完整法號叫沙悟能!一個是豬一個是沙,不可同日而語也!”
雪無痕聽了,不覺調侃笑道:“豬沙豬沙,豬吃沙,不可同日而語也,叫殺豬即可,哈哈哈!”
張飛德與關文長等人聽了,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江月琴亦抿嘴咯咯嬌笑,分外嫵媚動人,那些少年郎看在眼裡,俱都心神盪漾,竟然有些意/亂/情/迷的感覺。
沙悟能聽了雪無痕的話,臉色微微一變,目中倏地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機,不過只是一閃而逝,並沒有表現出來。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接著雪無痕的話頭,陰陽怪氣的道:“據小生得知,豬八戒也叫悟能,他也是一個好色鬼,當年做天篷元帥時,便因為調戲嫦娥,而被玉皇大帝責罰,貶落凡間投胎轉世,錯投了豬胎才成了個豬頭模樣。
哎,法號叫悟能的人……呃,不對,豬八戒拜唐僧為師,入了佛門,他也是一個和尚,應該是法號叫悟能的和尚,怎麼都那麼好色呢?而且臉皮也都是很厚的,居然來打擂求親?哎,真是世風日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