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痕從江月琴手裡奪過長劍,溫言道:“琴兒,咱們不都好好的嗎?沒死呀?幹嘛要想不開呢?”
江月琴秋波盈盈,一副悲切切的表情,哀怨地道:“咱們現在雖然沒事,但是在這不見天日的谷底,沒吃沒穿,過不了多久,便都要餓死在這裡的了!”
雪關張三人心中凜然,雪無痕雖然猜想到江月琴的用意,知道她是用苦肉計,想讓天靈鳥馱著他們飛出深谷,但是江月琴說的也對,若是不能出去,在這坐吃山空,吃完了乾坤戒裡面的食物,就沒有什麼東西吃的了,必將餓死在深谷之下!
“唉!”
天靈鳥忽然發出一聲長嘆,江月琴知道有戲,便以手掩面,偷眼看去,只見天靈鳥耷拉著腦袋,搖頭晃腦的道:“看來我老人家想偷懶都不行,服了你們了!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唉,也罷,誰叫靈兒我那麼善良美麗呢?我便勉為其難,展翅高飛,試試看能不能馱你們上去!”
“啊?靈兒,你太好了,我愛死你了!”
江月琴飛撲過來,緊緊地摟著天靈鳥,親熱地道:“你有一顆善良的心,你會越來越漂亮,越來越美麗的!”
天靈鳥就愛聽誇獎的話,見江月琴如此說,不覺心花怒放,咯咯笑道:“琴兒,你說得太好了,我也愛死你了!”
翅膀一展,馱著江月琴,仰天一聲長鳴,化作一道彩光,便向雲遮霧繞的高空飛去。
雪無痕見了不禁笑道:“還是琴兒聰明,也只有鬼靈精怪的她,才能對付得了鬼靈精怪的鳥,不然咱們可真拿它沒有辦法。”
張飛德望著天靈鳥扶搖直上的身影,啐了一口,咕噥道:“呸,一隻破鳥,老是嘰嘰歪歪的,這麼愛慕虛榮!”
關文長板起面孔,訓斥道:“三弟,你跟一隻鳥較什麼勁?咱們是名人之後,不能忘恩負義呀!”
張飛德心頭一凜,不敢再說什麼了。
不多一會,高空傳來一聲長鳴,霞光閃爍,一朵彩雲從天而降,卻是天靈鳥飛回來了,雪無痕驚訝道:“靈兒,你這麼快便將琴兒送到天刀峰上了?”
“還沒到山頂,只是到半山腰而已。”天靈鳥伸了伸懶腰,翅膀一抖,七彩霞光飛舞,慵懶地道。
“半山腰?你將琴兒放在懸崖峭壁上?豈不是很危險?”雪無痕倒吸了一口涼氣,暗暗為江月琴擔心。
天靈鳥一副無奈的樣子,嘆氣道:“痕哥,我只是一隻小小鳥,能力有限,要揹你們幾個大人,也只能飛到半山腰了,若是似你與琴兒這樣苗條些的,倒是可以飛上天刀峰的。
但是關文長與張飛德,他們高大威猛,似大水牛一樣重,我老人家揹著他們,能否飛得動那還兩說呢!”
雪無痕點了點頭,撫摸著天靈鳥道:“靈兒,辛苦你了,真不好意思,其實我只是擔心琴兒在半山腰有危險而已。”
關文長問道:“靈兒,這麼說你只能將我們送到半山腰了?到半山腰後,離天刀峰頂還是遙不可及,我們怎樣上去?”
天靈鳥斜睨他一眼,儼如世外高人般,高深莫測地道:“山人自有妙計!”
“山人自有妙計?有什麼妙計呀?”張飛德一臉的好奇。
天靈鳥盯了他一眼,翅膀一拍張飛德的腦袋,不情不願地道:“你不用管我!夯貨,上來吧,看看我能不能背得動你這隻大黑熊!”
張飛德一邊坐到天靈鳥的背上,一邊小聲咕噥道:“哎,我真慘哪,三國名將張飛之後,堂堂一個大男人,在你眼裡居然成了夯貨與大水牛大黑熊,真是禽獸不如呀!”
雪無痕與關文長噗嗤笑了出來,天靈鳥卻呱呱叫道:“哎呦我的媽呀,你這個夯貨好重哦,比大黑熊還重,壓死我了!”
翅膀一展,陡然伸長了一倍,長達數丈,似兩把巨扇一般,一邊晃晃悠悠地向天上飛去,一邊念念叨叨地道:“天靈靈,地靈靈,天王蓋地虎,太上老君壓死人!哎呦,這個黑鬼好重哦……”
“天靈靈地靈靈?哈,居然連天王與太上老君都出來了?三弟又變成黑鬼了?這隻鳥兒語無倫次,真是荒謬!哈哈哈!”雪無痕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關文長一向不拘言笑,這時候也笑得彎下了腰,淚水嘩嘩地流,兄弟二人最後居然笑得滿地打滾,真是匪夷所思。
不知不覺,天靈鳥又化作一道七彩流雲,咻地飛掠下來,當看見雪關二人在地上滾來滾去、捧腹大笑時,不禁訝異地道:“喂喂喂,你們兩個撿到什麼寶貝了?笑得這麼開心?可不要獨吞呀,分我一半!”
雪無痕一邊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一邊笑道:“靈兒,還不是讓你害的?!”
“我害的?我那麼善良的一隻鳥,什麼時候害你們了?”天靈鳥只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的蒙圈。
關文長用青龍偃月刀當柺杖,才能站起來,呵呵笑道:“靈兒,都是你說的天靈靈地靈靈,天王蓋地虎,太上老君那些話,把我們笑成這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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