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出來了!”
“為了雪無痕,壽星公居然提前出來了?!”
一時驚呼之聲此起彼伏,人們誰也想不到,原本穩坐釣魚臺的楚天河,因為一個年輕人的到來,堂堂的武林盟主,居然如此激動,居然大呼小叫地跑了出來!
這樣不合常理呀!
陡然看見楚天河從後堂裡跑出來,聽著那一聲聲親切而又急切的呼喊,雪無痕的眼眶刷地一下紅了,仿若飛鳥投林般,颼地飛掠過去,一下跪倒在楚天河的面前,泣不成聲地道:
“楚伯伯,侄兒給您叩頭了,祝您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為什麼雪無痕如此激動?因為楚天河是萬人仰望、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所以雪無痕便如此激動嗎?
不!
雪無痕之所以如此激動,不是因為楚天河的身份尊貴,而是因為楚天河對他有救命之恩。
十年未見,現在救命恩人在眼前,而且楚天河又如此急切地跑出來看他,可見楚天河對他的深深掛念,雪無痕感同身受,自然也是萬分激動了。
楚天河慈愛地摟著雪無痕,左看右看,見其溫文爾雅,卻又透出英武不凡的氣質,不禁連連點頭,仰天長嘯道:“雪松兄,你兒己長大成人,並且學有所成,聲名鵲起,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嘯聲如雷,直衝雲霄,震盪長空,令得天上雲捲雲舒,風雲變幻,群雄均為之赫然動容,暗道楚天河不愧為武林盟主,好深厚的內力!
看見楚天河居然親自出馬,跑出來迎接雪無痕,而且還對雪無痕那麼親熱疼愛,讓不少人都傻了眼!
卓不群更是似被人抽了一個耳光,原先得意洋洋的心境,瞬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憤恨惱怒,心裡酸溜溜的道:“呸!雪無痕算什麼東西?雖然學的是華山派武功,但卻無名無份,連我華山派棄徒都算不上!
哼,我堂堂華山大派的掌門,一代武林宗師,楚天河你不出來迎接我,卻親自出來迎接一個後生小輩,真是豈有此理!”
憤憤然的卓不群,當時便想拂袖而去。但轉念一想,這樣顯得自己沒有涵養,太過小肚雞腸,會被人恥笑。於是仍然擺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好整以暇地與那些掌門級人物攀談,高談闊論,以彰顯他的尊貴身份與“雍容氣度”。
楚天河親熱地摟著雪無痕,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歡,巴不得將自己的孫女許配給雪無痕。
但是他身為武林盟主,訊息靈通,武林中的大小事情都瞞不過他的耳目,因此他也知道了雪無痕與江月琴的事情,知他二人心心相印,所以不便拆散這一對有情人,於是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
眼睛一瞥,看見雪無痕身後的紅臉大漢與黑臉大漢,於是問道:“無痕侄兒,這兩位想必便是你的結義兄弟,關文長與張飛德吧?”
雪無痕點了點頭,正待說話,憨厚老實卻又活潑好動的張飛德,卻撲通跪拜在地,搶先哇哇叫道:“哎呀,楚伯伯,你好哇,我正是大名鼎鼎的張飛德,旁邊的這位紅臉大漢是我二哥關文長,我們三人便是桃園三結義的雪關張兄弟!”
楚家莊裡高朋滿座,儘管大部分都是身懷絕技的英雄好漢,但是乍一聽見張飛德的叫聲,仍是被他如雷貫耳般的聲音嚇了一跳,不少人心裡道好大的嗓門,不愧是猛張飛的後人!
而卓不群心裡則鄙視道:“呸!初出茅廬的小子,居然大言不慚地說什麼大名鼎鼎!哼,大老黑,頂你個頭!”
楚天河很是喜歡張飛德的豪邁性格,伸手將他拉了起來,哈哈笑道:“好好好,張飛德,你大名鼎鼎,我知道你了!
呀,古有劉關張,今有雪關張,都是桃園三結義,都是名滿天下的英雄好漢,哈哈哈,了不起啊!”
楚天河雖然是雪無痕的救命恩人,但是他們相處的時間極少,今日重見恩人,雪無痕見楚天河性情豪邁,不禁更是尊敬與愛戴這位平易近人的武林盟主。
待雪關張三人一一拜見楚天河後,善解人意而又懂禮數的江月琴,才款步走了過來,向楚天河盈盈拜道:“晚輩江月琴拜見武林盟主,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楚天河一板面孔,佯怒道:“嚇,說的什麼話?什麼武林盟主?你是無痕侄兒的媳婦,就該跟他叫我楚伯伯!”
江月琴聽了,不禁羞得面紅耳赤,但心裡卻樂滋滋的,因為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
當日在杭州比武招親的擂臺上,雪無痕擊敗寒石磊後,若不是逃跑了,他們早己喜結良緣、洞房花燭了呢!
若如此,江月琴自然便是雪無痕的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