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群狼如潮水般湧來,膽大包天的張飛德,也不禁駭然變色。
關文長宛若弱不禁風的少女,緊緊地跟著張飛德,生怕沒人保護被狼吃了。
“殺!”
關張二人慄慄危懼,而雪無痕卻無所畏懼,宛若戰神經天,手持青龍偃月刀,使出橫掃八荒的招數,揮刀狂舞,連綿不絕地向群狼殺去,一道道刀光沖天而起,一個個腦袋砰然飛出,甚至有不少惡狼被那狂暴的刀氣,斬得砰然爆裂開來,血霧漫天,血流成河,染紅了黃沙古道。
路過的商旅行人見了血肉橫飛的場景,一個個嚇得心驚膽戰,趕忙逃跑,生怕被惡狼吃了。
本來張飛德沒有那麼膽小的,很多時候甚至可以說膽大包天,但他天生怕狗,而野狼酷似惡狗,所以才會對那些惡狼生出懼意。
雪無痕衝在前面,保護兄弟朋友,手舞狂刀,以摧枯拉朽之勢斬殺群狼。
而琴兒則拾遺補缺,揮舞綵綢,向那些受傷或零零散散的惡狼殺去。
其實,那條綵綢的兩端,各系著一柄鋒芒畢露的繩鏢,繩鏢似游魚般穿梭往來,例無虛發,只聽撲撲聲響,不多時便有十多條狼死傷在琴兒的繩鏢之下。
繩鏢或是扎進惡狼的咽喉,一刀奪命;或是刺瞎野狼的眼睛,到處亂衝亂撞。
張飛德見了詫異地道:“咦喲?琴兒……你怎麼也會武功?”
琴兒一邊揮舞繩鏢殺狼,一邊笑嘻嘻嘻地道:“這很奇怪嗎?我沒有說過不會武功呀。”
雪無痕聞聲望去,只見兩隻繩鏢似蝴蝶般翩翩飛舞,穿梭往來,晃出無數影子,宛若漫天流星一般,閃閃爍爍,異常奇幻。
雪無痕大開殺戒,長刀在手,所向無敵,那些野狼雖然兇殘成性,異常兇猛,但是在青龍偃月刀的鋒芒籠罩之下,沒有哪條惡狼能夠逃過一劫,在一陣砰砰嘭嘭,與嗷嗷嗷的慘叫聲中,不到一刻鐘,便被雪無痕斬殺了數百頭惡狼,屍積如山,血流成河。
看見雪無痕如此勇猛,所向披靡,張飛德不禁技癢,膽怯之心漸去,豪情漸生,於是暴喝道:“無痕兄弟,我來助你。
呀呔呔,惡狼,我來取你狗命了!”
他那聲大喝,積蓄許久,中氣充沛,仿若晴天霹靂,轟隆隆一聲,居然嚇趴下數十條惡狼。
張飛德見了,哈哈大笑,手持長矛飛掠過去,一槍一個,噼噼卜卜,將那些趴在地上的野狼一一刺死,挑上半空。
隨又故伎重演,又是呀呔呔的大吼一聲,嚇趴下那些惡狼後,又一一將其殺死,挑飛出去,野狼的屍體到處亂飛。
雪無痕見了,一邊揮刀狂斬,所過之處,群狼授首,惡狼的腦袋如雨點般乒乒乓乓地掉下來,滿地亂滾,一邊讚道:
“張兄,好樣的,你平地一聲吼的本事,當真是爐火純青呀,連膽大包天的野狼都被你嚇破膽了,哈哈哈!”
張飛德聽了,更是豪情萬丈,與雪無痕琴兒聯手向那些惡狼殺去,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殺得群狼四散奔逃,潰不成軍。
正在殺得興起時,突聞半空中傳來嗷嗷嗷的嚎叫聲,雪無痕仰頭一看,只見數十條野狼從天而降,一個個張牙舞爪,惡狠狠地向雪無痕他們撲下來。
最為奇異的是,這些野狼身上全都有一雙毛茸茸的翅膀,它們面目猙獰,除了一條大灰狼外,全都是大黑狼。
那條大灰狼體形最為龐大,只見它揮動數丈長的翅膀,轟的一聲,如蘑菇雲般從天而降,一下飛到崔槐的身邊,崔槐縱身一躍,跳到大灰狼的身上,大灰狼又沖天而起,在空中盤旋飛掠,嗷嗷嚎叫著,指揮那些飛狼攻擊雪無痕四人。
其實,這條體形龐大的大灰狼,才是真正的狼王,崔槐幼時便是喝它的奶水長大的。
因此,崔槐算是狼王的半個兒子,也是小狼王,所以那些野狼才會如此尊敬他,才會聽他的召喚。
陡然看見那些從天而降,揮著翅膀的飛狼,雪無痕與關張琴兒四人,不約而同地驚呼道:“啊?天狼來了?!”
“果真有天狼!”
“天狼古城,不僅僅是傳說!”
“這些會飛的野狼,好恐怖呀!”
數十條野狼揮動翅膀,從天而降,剎時狂風呼嘯,颳得地上飛沙走石,塵霧漫天,頗有風聲呼嘯之感,關張琴兒只覺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