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幅刺繡是關文長花了一夜的時間繡出來的,乃是心血的結晶,豈能眼睜睜地望著別人拿走?
況且那幾個小混混又來奪他的乾坤戒指,關文長心中一急,也顧不了那麼多,自懷裡掏出一把剪刀來,推開那幾名小混混,揚起剪刀便向酒糟臉男子扎去,同時喝道:“惡賊,敢搶我的東西,看我不扎死你!”
看他那幅架勢,又穿著女人的服飾,儼如潑婦跟人家拼命一樣,異常滑稽搞笑,雪無痕與琴兒見了,都忍不住掩口偷笑。
酒糟臉男子仗勢欺人,自恃街頭霸王的威名,可以為所欲為,以為一個外地人不敢對他怎麼樣。
怎知他做得太過分,惹得一向膽小懦弱的關文長,也不禁狂性大發,居然掏出一把剪刀向他扎來。
一個猝不及防,自譽為街頭霸王的酒糟臉男子,居然被剪刀在臉上劃了一下,幸虧他見機得快,一個斜身側閃,避了開去,否則雙眼已被銳利的剪刀給刺瞎了。
街頭霸王的臉本就難看,滿臉酒糟般的斑點,猶似蜂窩一樣,此時被關文長刺傷,猩紅的熱血汩汩流出,更顯得猙獰恐怖。
但是街頭霸王卻不去擦拭,反而津津有味地舔著臉上的鮮血,訝異的道:“喲呵,你刺傷了我?你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居然敢對我動刀子?”
看著街頭霸王那兇殘的樣子,關文長不覺心慌了,一邊揮舞剪刀,不讓那些地痞流氓靠近,一邊吱吱唔唔地道:“這……是你們逼……逼我的,你們欺人太甚,我……這不過是防身自衛!”
“呵,一個大男人,居然拿把剪刀來防身自衛?”
遠處的琴兒見了,不覺嗤的笑道:“關文長真是與眾不同呀,也虧他想得出來呢,呵呵,真是好笑。”
雪無痕道:“他是做刺繡的,自然帶著剪刀,在情急之下,不自覺的掏出來做防身之用,那也不奇怪的。”
見他如此說,顯見雪無痕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想起自己說的話來,顯然帶有嘲諷之意,與雪無痕的寬廣胸襟一比,琴兒不覺有些慚愧,臉上立時現出羞澀之色,宛若彩霞湧現,美豔不可方物。
雪無痕見了,不覺訝異地道:“琴兒,有時候看起來,我怎麼覺得你似一個女子?就似害羞的姑娘一樣?”
琴兒失口道:“人家本來就是……就是這樣子的嘛,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話猶未了,又補充道:“就拿關文長來說吧,他堂堂九尺男子,高大威猛,好似關羽一樣,但有時候不是也扭扭捏捏,似個女人一樣嗎?”
“唔,這倒也是。”雪無痕覺得有理,便也不多想什麼。
關文長手持剪刀,胡亂揮舞,不讓那些地痞流氓搶他的刺繡圖畫與乾坤戒指。
但是一把小小的剪刀,能起什麼作用?其中一個瘦高個子一腳飛出,啪的一聲,便將關文長手中的剪刀踢飛,接著一個旋風腳,又將關文長踢倒在地。
而那些惡棍則哈哈大笑,街頭霸王更是惡狠狠地道:“特麼的,居然敢拿剪刀傷我?!哼,兄弟們,給我打,踢死他!”
街頭霸王一聲令下,他手下那些兄弟轟然答應一聲,走過來對著關文長便是一頓拳打腳踢,完全不管他人的死活。
其實,街上有不少人圍觀,但他們都懼怕這一夥地痞流氓,所以也沒人敢為關文長打抱不平,甚至不敢為他說一句公道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夥惡棍欺負人。
在眾目睽睽之下,關文長連番受辱,又被人當眾毆打,關文長不覺惱羞成怒,陡然一聲大喝:“我跟你們拚了!”
在乾坤戒上一抹,流光飛舞間,手裡霍然多了一柄大刀,大刀光芒四射,刀上青龍噴薄欲出,似欲凌天戰蒼穹!
街頭霸王一見,雙目放光,驚喜地道:“哎呀,這把大刀好哇,這才是值錢的寶物,算你識相,居然送寶刀給我!”
琴兒一聽,不覺怒斥道:“那個酒糟臉真是厚顏無恥,奪了關文長的銀子,又想搶那幾幅刺繡,現在見到青龍偃月刀,居然說關文長要送給他!
哼,這麼蠻橫霸道的人真是可惡!”
聽了街頭霸王的話,關文長更是怒不可遏,掄起青龍偃月刀,一招力劈華山斬了過去,刀上鋒芒,如雪似霜,狂湧而出。
“呀哈,你敢斬我?”
街頭霸王雖然不懼關文長,卻也知道青龍偃月刀非同尋常,若是被其劈中,必將死於非命,眼看大刀斬下,一個狗跳,閃了開去。
那一刀斬不著街頭霸王,徑直斬在地上,轟的一聲,火花飛濺,土石翻飛,居然將堅硬的街面斬出一道數丈長的溝壑,直把那幾個地痞流氓嚇得呲牙咧嘴,哇哇大叫。
而街頭霸王的眼睛卻露出熾熱貪婪的光芒,倏地欺身直進,仿若餓虎撲食般,劈手便來奪青龍偃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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