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右邊那人卻是一個鬥雞眼,只見他鼻孔朝天,似是憤世嫉俗之人,對誰都不屑一顧。
陡然看見這三個黑衣怪客,雪無痕驀地想起三個武林怪傑來,心中一驚,脫口而出道:“岐山三怪!”
“什麼?岐山三怪?”
琴兒也凜然一驚,道:“據說岐山三怪無惡不作,愛錢如命,我想他們必是看到懸賞通緝的榜文,衝著賞銀來,想抓住我們去領賞!”
聽到岐山三怪的名頭,親眼看見他們高超的輕功身法,關文長已經嚇得渾身發抖,當下也結結巴巴的道:“不……不錯,他他……他們一定是來抓我們去領賞的,哎呀,好可怕呀!”
張飛德安慰他道:“二哥不用怕,我們剛剛舉行了桃園三結義,我跟大哥會保護你的!”
“哼,桃園三結義?”
這時,那個紅髮怪客說話了,只見他斜睨了雪關張三人一眼,冷哼道:“古時三國爭霸時代,劉關張桃園三結義,流芳千古。
你們算什麼東西?居然也敢效仿三國英雄,搞什麼桃園三結義?!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望了望關張二人,又道:“你們兩個混蛋,必是喬裝改扮,故意弄成關羽張飛的樣子,以此嚇人……”
一句話還沒說完,驀地一聲咆哮響起,只見張飛德虎目圓睜,暴跳如雷地喝道:“呀呔呔,放你孃的狗臭屁!什麼喬裝改扮?我們天生就是這個樣子,嚇不嚇人那是別人的事!”
張飛德那一聲大喝,仿若晴天霹靂,氣貫長空,震盪群山,倒把岐山三怪嚇了一跳,他們想不到這個貌若張飛的漢子,嗓門這麼大,真的嚇人。
過了一會,也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那個白眉怪客指著紅頭髮與那個鬥雞眼的人,自我介紹道:
“嗯……你們聽著,這是我大哥鍾伯仁,我是二哥鍾伯義,這是我三弟鍾伯山,今天我們三兄弟便鬥鬥你們三兄弟,看看桃園三結義的人,是英雄還是狗熊!”
其實,若不是鍾伯義刻意提起,雪無痕還真的記不住他們的名字,只知道岐山三怪都有一個綽號,分別叫紅毛、白眉與鬥雞眼。
雪無痕知道關文長初學武功,空有其表,本想全包了,一一會戰岐山三怪。
但是白眉鍾伯義的話剛說完,紅毛鍾伯仁、鬥雞眼鍾伯山兄弟三人,便似餓狼般一起飛撲過來,截住雪關張兄弟三人,便乒乒乓乓地廝殺起來。
與雪無痕鬥戰的是岐山三怪的老大紅毛,他的兵器乃是一條烏黑鋥亮的長鞭,乍一看,仿若一條長太的黑蛇,蜿蜒曲折,來去無蹤,快若閃電。
長鞭長達數丈,而雪無痕手中的劍只有三尺多長,紅毛鍾伯仁將其抖擻開來,舞出漫天鞭影,仿若無形的盾牆一般,任雪無痕怎樣攻擊,都近不得其身。
是以雪無痕只能採取迂迴戰術,揮舞長劍,避重就輕,乘暇蹈隙,輾轉與他博鬥。
岐山三怪的老大獨鬥雪無痕,欲將其緝拿領賞。
而岐山二怪白眉則與張飛德廝殺,白眉鍾伯義使的是一對月牙亮銀鉤,此鉤寒光閃閃,異常鋒利,宛若一對彎彎的月牙,在空中不停地盤旋飛掠,迴圈往復,忽隱忽現,帶著森寒逼人的氣息。
初時,張飛德手持丈八蛇矛,喊殺連天,縱橫來去,巨大的聲勢著實讓鍾伯義有些心驚膽戰。
但是鬥了一陣,鍾伯義摸清楚張飛德的底細,見其雖然勇猛如虎,但招式過於大開大合,漏洞頗多,易為他人所乘。
況且鍾伯義乃是武師境中階的強者,而張飛德只有武者巔峰的修為,差了兩個等級,對於白眉鍾伯義來說,自然更具優勢。
但見他雙鉤揮霍縱橫,一道道銳利的氣息洶湧而出,縷縷光華沖天而起,連綿不絕地向張飛德殺去。
岐山三怪中的老大老二,分別激鬥雪無痕與張飛德,老三鍾伯山則向關文長走去。
看見岐山三怪銜尾追來,關文長自然知道他們是來捉拿自己兄弟幾人的,身為堂堂九尺男兒,怎能束手就擒呢?
於是取出青龍偃月刀來,迎風一晃,一道青龍刀影沖霄而起,大喝道:“惡賊,想抓我們兄弟去領賞,那就來吧,且試試關某的刀利不利?”
本來關文長是沒有這份氣魄的,若是一個月前,遇到岐山三怪這樣窮兇極惡的怪物,早就嚇得魂飛魄散,渾身發軟了呢!
但是自從得到青龍偃月刀,學了武功後,關文長的膽量漸漸大了些。尤其是桃園三結義後,受到雪無痕與張飛德的影響,同時也不想辱沒了桃園三結義的名聲,是以不橫裝橫,也擺出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來,看看能不能唬人?
果然,這一招還真有效果,看見關文長手持青龍偃月刀,神威凜凜的樣子,鍾伯山不知底細,一雙鬥雞眼翻滾不息,居然不敢主動進攻。
只是取出一對判官筆來,圍著關文長繞來繞去,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
在一旁掠陣的琴兒見了,不禁暗暗好笑,心裡道關文長也學精了,居然懂得以靜制動、扮老虎唬人了。
不過,紙總是包不住火的,終究給狡猾的鐘伯山看出破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