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痕把手一招,原先射出的那道流光調轉頭,咻地射了回來,雪無痕伸出兩根手指夾住,展現出來。
眾人一看,原來是一片薄如蟬翼、形如柳葉的飛刀。
“呀?這正是柳葉飛刀?!”
“譁,好厲害啊,百丈之外,居然能夠將柳葉射下來,比百步穿楊厲害多了呢!”
“而且,那把飛刀還能飛回來的呢,這不是迴環刀嗎?”……
在一片驚呼讚歎聲中,卻也有人懷疑道:“湊巧,這一定是湊巧,不然不可能百丈射柳!”
“百丈射柳,等於千步穿楊,這……可能嗎?”
雪無痕也不與那些人爭辨,他知道應對質疑的辦法,便是用事實說話,只有實力才能粉碎所有的質疑。
於是,讓那些質疑他的人,去摘幾片柳葉來讓他射。
但是那些人又怕死,生怕鋒芒畢露的飛刀,射在他們身上,於是親自在幾片柳葉上做了記號,讓雪無痕射,他們卻躲得遠遠的。
看著那些人疑惑的眼神,雪無痕又出手了,只見他雙手齊揚,兩片薄如蟬翼的柳葉飛刀脫手而出,宛若驚鴻,閃電般的射出,只聽嗤嗤嗤細微的聲音響起,那幾片做了記號的柳葉飄飄然落下來。
這下,人群沸騰了,原先懷疑雪無痕的人,也由衷的讚歎,齊呼飛刀神技,驚為天人!
在人們的驚呼讚歎聲中,雪無痕雙手齊揚,將柳葉飛刀發射出去,又召回來,隨又繼續發射出去,迴圈往復,宛如游魚般在空中飛來飛去,銀光閃閃,精彩絕倫,颼颼之聲,蕩人心魄。
剎時,飛刀如雪,光華漫天,翩翩飛舞;落葉紛飛,飄飄灑灑,不多時脫落的柳葉,便灑了一地。
人們的喝彩聲,便如潮水般,此起彼伏。打賞的金銀宛如雨點般落下,讓幫忙收撿賞銀的琴兒與關張三人笑彎了腰。
張飛德一邊樂呵呵地撿起人們打賞的銀子,一邊哇哇叫道:“哇塞,無痕兄弟,你什麼時候練了一手這麼俊的功夫?怎麼以前不見你顯露出來?”
琴兒嘖嘖讚歎道:“百丈射柳,而且例無虛發,雪兄真乃神人也!”
關文長兩眼放光,亦眉開眼笑地道:“無痕兄弟,什麼時候將飛刀絕技傳授給我?可以嗎?”
對於朋友,雪無痕向來不藏私,見關文長如此問,便道:“可以,只要你們願意學,我都可以傳授給你們。”
琴兒笑道:“關兄,你剛學武功與關公大刀刀法,這些都還沒學好,便要學飛刀絕技,小心貪多嚼不爛,什麼都學不好哦。”
“呀?……這也是。”
關文長臉上一紅,囁嚅道:“嗯,琴兒說的也有道理,現在不學了,以後再學吧!”
咦?奇怪了,既然雪無痕有如此厲害的飛刀絕技,怎麼以前不見他施展?與王叔郎等人及那些惡狼廝殺時,怎麼不亮出飛刀絕技來?
是這樣的,飛刀雖然也是兵器之一,卻也列為暗器之中,雪無痕行事光明磊落,一般情況下自然不屑於施放暗器。
除非對手先使用暗器,或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才亮出飛刀絕技,一擊必殺。
看著雪無痕與琴兒大顯神通,賣藝掙錢維持生活,張飛德不甘示弱,便也嚷嚷著要另起爐灶,街頭賣藝,大顯身手,靠自己養活自己。
雪無痕道:“張兄,我們便要義結金蘭,誰掙錢不一樣?你要街頭賣藝,便跟我們在一起,拿出丈八蛇矛來,將你們祖傳的槍法耍弄出來就行啦!”
琴兒亦道:“是呀,張飛的槍法勇冠三軍,你是張飛的後人,也勇猛如虎,若是演練出來,必定觀者如雲,賞銀嘩嘩的來,掙得盆滿缽滿!”
怎知張飛德卻謙虛地笑道:“無痕兄弟的武功劍法精妙絕倫,尤其是飛刀絕技,例無虛發,我那些三腳貓的功夫,怎麼好意思拿出來擺弄?那不是班門弄斧嗎?”
雪無痕聽了,若有所思,隨即含笑不語,似乎猜想到張飛德要做什麼。
琴兒卻疑惑不解,問道:“張飛德,你不表演槍法,表演什麼?難怪想表演關公大刀刀法不成?你還有這手功夫?”
張飛德神秘一笑,道:“你們等著吧,我不演練槍法武功,也不說書唱戲,反正我與你們不一樣,必須另起爐灶才行。”
見他如此說,雪關二人與琴兒也不管他,由他自去,都等著看熱鬧,看他如何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