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雪無痕心裡癢癢的,巴不得立時知道要請的人是誰?他是何方神聖?有多大本事?
但是他也是極為自負之人,見陸子龍不說,雪無痕便也不問,只是隨著陸子龍而行。
但是,由於經歷諸多波折,一路廝殺不斷,原先雪關張他們乘坐的馬都己失散,雪無痕只好與陸子龍同騎一匹白馬。
兩個大男人同乘一匹馬,雪無痕總覺得有些彆扭,路上行人見到他們時,亦投來怪異的目光,讓雪無痕更加覺得不自在,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不過,好在走了沒多遠,雪無痕便遇到原先他騎坐的那匹白馬,於是一聲歡嘯,飛掠過去騎在自己的馬上,與陸子龍並駕齊驅,風馳電掣的奔行。
二個英姿勃發、瀟灑帥氣的白衣少年,騎著兩匹神駿非凡的白馬,衣袂飄飄,一路上惹得眾人全都駐足觀看,那些少女更是為之瘋狂,尖叫聲連綿不絕。
有些大膽的少女更是在後面追逐,說些熱情似火的話語,讓雪陸二人臉上火辣辣的,只顧拍馬狂奔,都不敢聽她們說了。
他們一邊縱馬奔騰,一邊說話,在攀談中得知,陸子龍乃是峨眉派弟子,在峨眉山學藝,這次下山歷練,闖蕩江湖,不意卻遇到雪無痕,二人一見如故,惺惺相惜,便成為朋友,這是一種奇特的緣分。
雪無痕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只是出於對陸子龍的信任,隨著他縱馬奔騰,一路飛雲逐霧,仿若騰雲駕霧一般。
這日,正在奔行時,陡然聽到前面一個村莊裡喊殺連天,還夾雜著老弱婦孺的哭叫聲,哭聲淒厲,似是被人掏心剖腹一樣。
只聽一個老婦人哭聲震天地道:“你們這些強盜,殺千刀的!光天化日來搶我們的東西,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緊接著,一個強橫霸道的聲音陡然響起:“你個死老太婆,我就搶你的財物,你能怎樣?老子便是王法,你能奈我何?哈哈哈!”……
“呀,不好,有人打劫!”
陡然聽到那些哭叫喊殺聲,雪陸二人精神一振,異口同聲道,陸子龍更是一馬當先,衝向前去,縱馬奔騰衝進村莊裡,雪無痕也拍馬跟上。
陸子龍的馬比雪無痕的馬跑得快,當雪無痕趕到村莊裡時,陸子龍正在大展神威,只見他長槍如龍,揮霍縱橫,噼裡啪啦地與那些強盜打起來。
他的槍法異常精妙,手中長槍揮舞,時而橫掃千軍,時而烏龍出洞,時而力劈華山,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槍扎一條線,舞出千重槍影,如有神助一般。
宛若當年趙雲縱橫於千軍萬馬之中一樣,擋者披靡,勇不可擋,不一會便將那夥強盜打得落花流水,個個抱頭鼠竄,鬼哭狼嚎!
看著那些強盜丟盔棄甲,狼狽逃竄,陸子龍也不去追,只是揚聲喝道:“呔,你們聽著,今天且放你們一馬,他日若還敢作惡,定斬不饒!”
一個獐頭鼠目的大漢,似是那夥強盜的頭頭,一邊逃竄一邊呼喝那些土匪,陸子龍便指著他喝道:“你不能走,給我留下來!”
那大漢神色倉皇,回過頭來問道:“大……大俠,幹嘛你放他們走,卻要我留下來?”
陸子龍面色陰沉,冷哼道:“因為你是打家劫舍的罪魁禍首,自然不能放你走!”
獐頭鼠目的大漢狡辯道:“我不是頭頭,我只是一個小嘍囉而己,我也是奉命行事……”
一個老大爺打斷他的話,對陸子龍道:“少俠,他在撒謊,他便是這夥強盜的頭兒,名叫鬼眼七,便是他帶著那些土匪強盜來我們村子,搶劫財物的!”
鬼眼七恨恨地瞪了那個老大爺一眼,罵道:“你個老不死的,居然敢指認我?!哼,下次我來時,便是你的死期到了!”說著轉過身子,又狼奔鼠竄而去。
雪無痕見狀,正想飛掠過去將他拿下,免得他繼續為非作歹,禍害村民。
但,陸子龍又出手了,只見他一甩手,一槍飛出,那杆白銀槍宛若利箭般,急如星火颼地射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嗤的一聲,不偏不倚正好插在鬼眼七的背心處,一下將這個強盜頭兒紮了個透心涼!
鬼眼七呀的大叫一聲,仰天摔倒,在地上掙扎了一會便斷氣了。
至此,這個作惡多端的強盜,便此壽終正寢,去見閻王爺了。
看見陸子龍以快刀斬亂麻之勢,三下五除二便將那些土匪打得落花流水,又將強盜頭目殺死,為民除害,雪無痕不禁讚道:“好個陸子龍,武藝高強,身手不凡哪,而且明辨是非,殺伐果斷,不愧為白馬銀槍的少年英雄!”
陸子龍聽了謙遜笑道:“哪裡哪裡?英雄可不敢當,小弟這點武功與無痕兄比起來,差得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