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報了自己與關文長的名號,並提議道:“大哥二哥,我們都是劉關張的後人,想不到我們在此聚會,不如咱們找個桃園,效仿咱們先祖當年那樣,也來個桃園三結義,如何?”
劉玄欣然應允,高興地道:“好哇,實不瞞二位賢弟,愚兄早就有這個想法,也想找到關羽張飛那樣的英雄人物,再來個桃園三結義,再幹他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讓世人千古傳頌,萬古流芳!”
“流芳個屁!”
劉玄話音未落,陡然聽到一聲暴喝傳來,一道人影沖天而起,自一樓射了上來,巍然屹立在劉關張三人的面前。
那人面色陰沉,背插長劍,身上披著一塊血跡斑斑的虎皮,渾身透出一股邪異的氣息。
乍一看見那人,劉玄不禁驚慌失措,啊的驚呼道:
“浮屠劍客!”
“啊?什麼?浮屠劍客?”
正在吃喝的人們,一見到浮屠劍客四個字,也全都驚呼起來,個個都駭然地望著那個肩披虎皮的人。
雪無痕亦曾聽兩個師父說起過浮屠劍客,據說此人心狠手辣,一向獨來獨往,性情乖張暴戾,稍不順眼動手就殺人,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他。
浮屠劍客竄上來後,瞪了劉玄關文長張飛德三人一眼,冷笑道:“三個鼠輩,在此大言不慚,居然敢說什麼桃園三結義,什麼幹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還想萬古流芳?
啊呸!不就是相貌有些似劉關張嗎?卻在這裡濫竽充數,冒充劉關張的後人?
說白了,你們就是披著一件人皮面具而己,沒有什麼了不起!”
看見劉玄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的樣子,雪無痕不禁暗暗好笑,剛才還意氣風發,說什麼要幹一番大事業呢,沒想到浮屠劍客一來,便嚇得一聲也不敢吭,噤若寒蟬了。
張飛德見他如此,也覺得有些意外,想不到這個大哥這麼膽小,忙安慰他道:“大哥不用怕,有我跟二哥在這裡保護你,他不敢將你怎麼樣的!”
關文長聽了趕忙擺手道:“三……三弟,大哥有你保護就可以了,不……不需要我的!”
浮屠劍客斜睨了他們一眼,冷冷的道:“哼,只要我想讓他死的人,沒有人可以保護得了的!”
張飛德一聽,不禁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著那人喝道:“喂,浮屠劍客,我們在這喝我們的酒,說我們的話,關你屁事呀,你上來這裡唬誰呢?”
說罷抄起丈八蛇矛便想與浮屠劍客決鬥,浮屠劍客身子一晃,背後的長劍已赫然在手,只聽噹的一聲,丈八蛇矛己掉在地上,而張飛德的手腕卻已汩汩流血!
原來,剛才浮屠劍客一晃之間,己經拔出長劍刺傷了張飛德,並己退回原地了!
“好快的劍,好快的身法!”
人們不禁驚呼道,他們都沒有看清楚浮屠劍客是如何出手刺傷張飛德,甚至都沒有看見他拔劍與進攻,而張飛德卻已受了傷,連手上的兵器都掉了!
“好快的劍!”
一向火爆的張飛德也沒有了脾氣,呆呆地望著浮屠劍客,目中充滿了敬畏之色。
露了一手後,看見眾人驚駭的樣子,浮屠劍客又驕橫地道:“老子就看不慣你們這些冒牌貨,在這胡吹大氣,不知天高地厚!
哼,還不服是吧?老子再讓你們見識見識本劍客的劍法!”
浮屠劍客說罷一拍桌子,劉玄面前的一碟白灼蝦呼地飛了起來,浮屠劍客右手長劍揮灑,只聽劍風颼颼,長劍如匹練般的地一轉,十多個白灼蝦竟都被他斬為兩半,紛紛掉在地上。
張飛德見了嘴角一撇,不屑地道:“這有什麼難的?不就是斬蝦嗎?只能算是廚子的手藝,也算是武功麼?”
“廚子的手藝?”
浮屠劍客冷冷一笑,張嘴呼地吹了囗氣,掉到地上的白灼蝦,竟然輕飄飄地飛了起來。
隨即,只見劍光如匹練般的一閃,漫天飛灑的白灼蝦忽然全都不見了,原來竟已全都被浮屠劍客穿在長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