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芸對柳煙講述了一遍鬼國以及涅槃神樹的故事。
聽了鬱芸的講述，柳煙望著那巨樹虛影沉默了半晌。
“那個小子究竟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柳前輩的意思是那天地異象是韓諾搞出來的？”
“你覺得此界還有誰能搞出這種事來？”
鬱芸搖了搖頭。
沒過多久，那劫雷便開始一道一道降下，自然又閃了九九八十一下。
短短十年，兩次九九天雷。
無論放在哪一界，這都是駭人聽聞的傳說。
這一次，那劫雷在降臨的過程中遭到了巨樹虛影的攔截，擊中韓諾時威力小了許多。
所以他這一次不但經受住了那劫雷，甚至還因劫雷鍛體重鑄了識魂清瞳。
這一變化，是韓諾在挺過劫雷恢復神志的第一時間發現的。
因為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些如靈魂般的物質飄向那化靈柱，而因為可以看見，便也可以摸到。
這一發現令韓諾納悶不已，難道自己從此就要開啟陰陽眼的世界了？
不過他很快便發現無須有此擔憂，因為識魂清瞳依然是個主動技能。
而劫雷之後，韓諾放出神識發現自己引發的天象並沒有結束。
那棵巨樹虛影依然存在於天地之間。
他終於想起這天象是因為自己煉化了涅槃桃苗而引起，而此刻也是他衝擊練虛境的最佳時機，於是立刻運轉功法，開始吐納起來。
沒過多久，他所在的這個小空間裡便出現了一片星星點點的精純天地真元。
隨著時間推移，這些星星點點的天地真元越來越濃密，逐漸融作一片。
此時韓諾所處之地的上空，同樣發生著類似的情景。
那棵巨樹虛影，如須彌井中的巨樹一般，開始瘋狂吞入周遭的天地真元。
因為這吸力的緣故，附近的天地真元都朝這方向匯聚過來。
那些天地真元透過巨樹的樹幹，一直灌入那樹根之處，便是韓諾所在之處。
此時的韓諾，覺得自己丹田處如同一個黑洞一般，無論多少真元都無法將其填滿。
在這一通猛吸之下，不光是方圓千里內的天地真元化作五色雲霞朝他湧來，就連天日城禁地中的濃郁靈氣也被一股腦的吸了出來。
這場景之駭人，令眾多在禁地中修煉的修士全部逃了出來。
整個天日城的人們都瘋狂逃離城的中心，像當初柳煙進階時那般往城市邊緣湧去。
這樣的情景一直持續了兩日，直到空中那巨樹虛影化作一棵晶瑩剔透的巨樹之時，才倏忽一縮，裹挾著大量的天地真元鑽入了韓諾所在的地下。
此時的韓諾，完全放開了對身體的控制。
他進入到自己的神識空間之中，發現這裡是一片如同天雲大陸一般的地方。
而在這裡，除了他自己，還有一棵巨樹。
韓諾來到這巨樹跟前，打量著這巨樹，它不像月光樹，也不像涅槃桃，更不像鳳凰櫻。
巨樹的枝幹佈滿紅藍二色的條紋，所有樹葉背面是暗紅色，正面則是深藍色。
這顏色和那煉化天日城中骨骸所得的珠子的顏色一致。
韓諾將神識與那巨樹相觸，發現裡面通透無比。
他索性將神識融了進去，竟發現自己可以完全佔據此樹。
就在此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韓諾的神識突然接收到大量的資訊，這些資訊如同遺傳基因帶來的一般，一股腦地湧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他看到一片滿是巨樹的森林，森林中有許多生存了億萬年的古樹。
這些古樹似乎擁有無窮無盡的智慧，它們雖然不能移動，卻因為開了靈智，靠著神識和一些特殊的方法改變著整個世界。
這特殊的方法，便是仙術。
即便是在自己的神識空間內，韓諾也冒起了冷汗。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個煉化涅槃桃苗的人，如果是，那他可能是第一個知道仙術起源之人。
世界上的人很多，但即使是修煉成仙，壽元相對於永無止境的時間來說也不過曇花一現。
但某些植物卻不一定，就算是沒有靈力的地球，也有生活了上萬年的古樹。
如果說上古之神的盡頭，是一群有智慧的樹木呢？
所謂上古之神會不會只是一群被那些樹木分神奪舍的動物？
不管是傳說中的女媧也好，軒轅大帝也罷，他們的外形都像極了在樹林中生存的蛇蟲。
而這些古神來到小千世界，就是為了種植更多的生靈，使這些生靈繁衍更多的生靈，從而朝那古神所在之地帶去充足的養分。
若是這樣，精衛的話就好理解了。
“世間萬物，存者皆靈。”是指不管生靈還是死靈，都是靈體。
“神與靈合，是為生靈。”是指某種類似靈魂的東西附於靈體之上，就可轉化為生靈。
其實世界上的生靈和死靈，本就是可以相互轉化的。
而生靈和死靈的區別就在於“神”。“神”的本質是什麼？是靈魂？或是別的什麼東西？
天地真元的本質是不是就是這些“神”？
化神是什麼意思？練虛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