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在某些時候可以透過時間來佐證。
就像光年聽著像時間單位,卻是用“光走一年的長度”在衡量距離。
“白銀航海家的船肯定比我更快!”
“而且聽他的意思,這瘤鯛本該被巡航艦隊清除,至少也是控制在一定的範圍。”
凌淵心神沉浸在海圖上粗略地描繪。
在距離弗雷島三天路程的地方遇到瘤鯛就讓那位白銀航海家破口大罵。
現在換算一下,自己離弗雷島連一天的路程都不到。
但海中已經出現了成群遊動的瘤鯛。
這是不是說明……這種鬼東西已經悄無聲息地滲透到了離島更近的海域?
凌淵隱約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可千絲萬縷的資訊卻抓不住一根能引出真相的線頭。
他想起了圖鑑裡的兩個片段:
“出沒於淺層與中層水域的交界處……”
“被催化加深侵蝕……”
瘤鯛為什麼會出現在海面附近?
按理來說。
即便破曉號如今大了不少,投射的陰影也容易驅趕或引來海里的東西。
可這鬼東西的攻擊慾望有那麼強烈嗎?
頭頂閃過一道黑影,它們就要從交界處一路橫跨淺層水域游上來追著殺?
那肉瘤肯定也和汙染富集有關。
可汙染……也能被催化嗎?
凌淵越想越覺得迷霧重重。
攻擊慾望強的稀有魚他又不是沒見過。
五齒鯊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那是自己闖入人家的領地,然後才惹來的追殺。
況且五齒鯊的活動範圍本就在淺層水域。
至於那含有大量汙染的肉瘤……
他更不會忘記自己捕獲的第一條稀有魚就是頭頂長瘤子的肉瘤鸚嘴魚。
但這瘤鯛的瘤明顯跟鸚嘴魚的又不一樣。
相比之下。
瘤鯛的瘤更像是“惡性”。
因為這瘤子還會繼續生長!
成熟的標誌是吸乾整條瘤鯛的精華並讓它暴斃!
怎麼看怎麼邪性!
凌淵蹲下身抽出泣血之刃,就聽阿布語氣弱弱地說道:“船……船長!”
“怎麼了?”
泣血之刃已經順著魚鰓刺了進去。
只需再一劃就能徹底結束瘤鯛苟延殘喘的生機。
凌淵停下手,扭頭看向出聲的阿布。
後者緊張地捏著繩索,“那邊……那邊好像有船來了!”
凌淵眼神一凜,順著阿布手指的方向遠遠眺望。
果然!
在一片蔚藍透著墨綠的海面上,鮮紅色的船身格外顯眼!
看樣子是艘混合動力的船,而且比破曉號還要大不少。
凌淵取出稀有魚肉,吃了幾片然後將剩下的塞進兜。
船裝奇物進入了蓄勢待發的狀態。
破曉號外表看不出異常,但兩片魚鰭中的非凡特性燃盡前足以讓它猛然發動並躥出相當長一段距離。
很快。
來船就逼近了船隻安全距離。
所謂“船隻安全距離”,指的是航海手冊明文規定的行船規範。
在海上。
遇到其他船隻的機率不高。
但不是沒有。
而素不相識或者一開始沒確認彼此身份的兩艘船,需要在接觸時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免得有海盜、墮落者、邪教狂徒……等危險人物趁兩船靠近發起突襲!
如果結隊航行,那距離可以適當減小。
但也不能緊緊地貼在後面。
因為詭海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誰能保證跟得這麼近就不會出事呢?
萬一領頭船隻突然變成了腐爛鏽蝕的幽靈船……
萬一殿後船隻跟著航行卻發現目的地不是家……
這還是僥倖活命的船長們才能帶回來的案例。
了無音訊的又有多少呢?
無數血與淚的教訓得出的鐵律,在任何異常情況下都必須優先遵守!
任何船長髮現任何船隻在溝通未果的情況下向自己靠近,都可以使用任何手段阻止其繼續靠近,必要時可直接擊沉!
凌淵已經將手按在了死亡迴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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