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跟著兩位老前輩回到那間熟悉的武器鋪，凌淵都有點沒回過神來。
實話實說。
貝爾嘰裡咕嚕說了一堆，他其實沒太聽懂。
什麼【星象解讀者】的領航員，什麼【鑄靈師】的船匠……
他連這兩個序列是什麼途徑的都不知道！
唯一聽進心裡的就是“三階”。
三階……
三階！
儘管凌淵早有猜測。
但親耳聽到兩位老前輩的位階，而且對方還主動申請想上自己的船。
這種驚喜來得太突然也太猛烈了。
“看你那傻樂呵的樣！”
奧恩嘟囔著指向凌淵身後，“先把爛賬解決了吧！”
凌淵回頭，看到了站在門外神色黯然的盧西恩。
這個曾經在商會里接人待物遊刃有餘盡顯風範的中年人，如今鼻青臉腫狼狽至極。
他囁喏著解釋道：“凌淵……實在對不起……
此事因我而起，我始終沒有吐露和你的關係，但這些人不僅通風報信還添油加醋……這才導致！
唉！我會盡我所能補償你，只是我現在自身難保，能力有限，希望你收到後別嫌棄。”
凌淵沉默以對。
他很想給這傢伙一拳。
看樣子兩人都是受害者，但凌淵絕對是最無辜的那個。
所以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盧西恩被打得翻身撲倒。
本就腫脹皸裂的臉飆出幾縷鮮血。
周圍逐漸恢復正常的人流驚異地看著這一幕。
在眾目睽睽之下，盧西恩暈頭轉向地艱難爬起。
他沒再多說什麼，只腳步虛浮地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店門關閉。
凌淵轉過身，看到貝爾動作隨意地遞來一杯熱氣騰騰的黑咖啡。
“喝點吧，對你的精神有好處。”
凌淵輕抿了一口，苦澀的滋味中慢慢品出回味悠長的香醇。
“您看出我的問題了？”
“那當然……是沒看出來，”
貝爾端著咖啡笑呵呵地說道：“但你的【以太體】很正常，光芒卻要明顯強過【星靈體】。
那就說明你星靈體代表的精神出了問題，不過不嚴重，否則應該呈現朝衰竭發展的萎靡。”
這幾個神秘學名詞。
凌淵曾在亞當斯贈送的那本研究日記中看到過。
只是凌淵能內視自身的情況，也能透過靈視觀察常人，但同為非凡者的目標就很難看穿了。
貝爾能一眼看到自己的星靈體，無形中再次凸顯了他三階【星象解讀者】的實力！
杯中咖啡已盡。
凌淵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裂縫傳來微弱的“瘙癢”。
很輕，很短。
但確實存在。
這咖啡真的能治癒自己的靈魂傷勢！
“別這麼看著我，”
貝爾一看凌淵那陡然明亮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這東西勁兒大！但別說弗雷島，就算是維羅尼卡都不一定能搞到！
當年我跟著……偶然在某個小島上帶回來了一些，結果讓奧恩那傢伙種死了不少，剩下的這些年也喝得差不多了，要不是看你今天這麼衰，才不會拿出來……”
“嘿嘿嘿！怎麼說話呢！？我讓你種的時候，是誰在那哭慘，說自己坐著輪椅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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