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
凌淵回頭。
半邊身子都被染紅的老黑氣喘吁吁地示意道：“這一桶準備好了！”
既然是鯊魚。
那口味應該差不了多少。
所以身為調香師的凌淵專門為這些新鮮肉塊加了點猛料，再用它們同類的新鮮血肉來激起短尾真鯊的食慾，把它們引去其他地方。
“幹得好！接著剁！大塊一點也行！”
凌淵接過裝滿碎肉的桶，來到船舷處向下傾倒。
水下的短尾真鯊頓時陷入了瘋狂！
它們也不管這是什麼肉，反正是吃了還想吃的美食！
霎時間，海面被狂舞的鯊魚拍出無數細碎的浪花。
這場景簡直和等待餵食的錦鯉池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水裡遊的都是些怪物！
圍在破曉號旁邊的短尾真鯊越來越多，水流護盾牢牢地守住了最後一道防線。
這些襲來的怪物只能在水流中蹭蹭，連船體都接觸不到。
凌淵見那邊的鯊魚都散得差不多了，也是高聲喊道：“就現在！趕緊走！安全航路！”
“明白！謝謝您！”
翡翠號和其他兩艘外形慘不忍睹的船隻連忙開溜。
當然，還是有幾條短尾真鯊尾隨著去了。
只是海圖上密密麻麻的光點，此刻基本都圍在破曉號周邊。
“這他媽……真是狗屎……”
一名水手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本能地遠離了船舷。
儘管知道海里的怪物還沒那個本事跳起來咬掉他的頭，可看著狂舞亂湧的海面，以及往返不停的三角背鰭。
船上的水手們難免恐慌。
而凌淵心中卻有另外的想法。
這種規模的稀有魚群，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抱團行動的魚大多較為“垃圾”，比如幽夢水母，身為非凡級海怪卻只能靠叢集活動才能捕食獵物、抵禦外敵，個體層面著實稱得上廢物！
層次低一些的稀有、普通魚，對危險很是敏感。
即便海面上只有破曉號孤零零一艘船，它們也會在黑影駛來前作鳥獸散。
所以傳說海圖裡經常出現有價值的大股魚群提前躲開，不給他靠近的機會。
畢竟破曉號現在還不是潛水艇。
魚群往深處一躲。
凌淵就只能望洋興嘆了。
可現在……
稀有級的短尾真鯊誒……幾百條都浮在海面誒……
“別怕！”
凌淵倒完餌料，順便扭頭朝甲板上踟躕不前的水手們高喊道：“吃亢奮丸！用嗅鹽！”
“船長！”
老黑及時換下凌淵手中的空桶，隨即緊張地問道：“這桶您看行嗎？”
“不錯！能用！先別剁了！”
凌淵拍了拍老黑的肩膀，“去！監督他們不要服藥過量！別嗑嗨了往下蹦！
離炮遠點！準備漁網，所有漁網！鉤索魚叉也都分配好！”
“是！”
老黑匆匆離去，再次施展效果奇佳的耳光清醒術。
“船長！水流護盾快扛不住了！”
這邊剛安排完，鄧肯沉穩的心聲就透過船魂聯絡在凌淵心湖中響起。
“領航員說如果想繼續撐起水流護盾，就得注入靈性補充！否則就會過量消耗奇物本身的非凡特性！”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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