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征服者】昂揚的炮口怒吼著噴吐出橘紅色的大蓬焰火！
子母式的爆破榴彈呼嘯著劃出淺白煙氣射向遠方！
炮是好炮，炮彈自然也不能省。
凌淵憑藉人情以較為“低廉”的價格從協會那裡兌換了一批非常生猛的彈藥。
這些軍事管制品是真正意義上的打一發就少一發，只有維羅尼卡擁有完備的生產線。
即便凌淵積分足夠，甚至還晉升了白銀航海家。
但如果不是他在弗雷島危機中打滿全場還有亮眼表現，李涯和他交情再好也不會開放購買許可權。
此刻。
超視距打出這發造價昂貴，總共只換到五枚的子母爆破榴彈。
凌淵沒有絲毫心疼。
因為這是敵方艦隊聚得最為密集的時候。
按照正常的炮戰方法。
第一發應當以常規彈藥確定彈著點，以此修正射擊諸元再開始上大威力彈藥。
可這都是常規的舉措。
在這個不正常的世界裡，擁有“天眼”外加“全圖”的凌淵打得就是非常規！
儘管海波推搡著破曉號，儘管炮口上下起伏不定。
但人船合一後的凌淵漸漸地找到了那個如履平地的狀態，傳說海圖成了“炮鏡”，而征服者巨炮已經化作他意志的延伸……
再加上子母爆破榴彈的特殊性。
這種彈藥殺傷力不比常規爆破榴彈高，特殊在它的構造。
飛行一段時間後。
它內部的彈倉會釋放出大量小號榴彈。
這些榴彈不是實心鐵球，而是同樣具備爆破能力！
幾秒鐘後。
遠處海面亮起一片白熾中夾雜著橘紅的火光！
細碎的隆隆聲被海風傳送回來。
凌淵一邊靠海圖確認戰果，一邊透過傳聲筒喝令船頭甲板的羅傑斯等人重新填裝。
光點“受驚”後以彈著點為中心呈現波紋狀的聚散活動。
水下的魚群散開。
水上艦艇的光點也就更加清晰了。
中了！
這一發子母榴彈爆開得恰到好處！
其擴散的威力直接籠罩了行駛在最前方的三艘船隻！
首當其衝的那艘承受了最多的火力！
剩餘兩艘則受傷較輕，但也絕對打出了傷害！
凌淵將破曉號的渦輪引擎開到最大。
常規模式即可。
無需啟用過載。
現在雙方算是相向而行。
即便被凌淵以超視距巨炮轟擊打了個措手不及，海盜艦隊也沒有當機立斷扭頭就跑。
而是遲疑地減速。
正是這幾分鐘的遲疑，讓他們喪失了最後的生還機會！
水手們提著桶來來回回，在炮擊的間隔裡為征服者潑水，幫著延緩炮筒升溫。
羅傑斯興奮地抿緊嘴唇，帶著他那兩個不是正式船員的炮組下屬按照凌淵的命令準備相應的彈藥。
在見識過子母榴彈的恐怖範圍後。
海盜艦隊雖然沒有直接逃跑，但也識趣地散開了隊形。
凌淵觀察到有一艘已經被“遺棄”在海盜艦隊末尾了。
如果光點變幻間他沒有記錯，那應該是最開始吃到最多傷害的那艘！
看來征服者的第一炮，也是自己的第一炮直接一發入魂！
散開後炮彈確實更難命中了。
但即便如此。
在凌淵的操持下，口徑達135mm的主炮仍是成功擊中了一艘海盜船隻。
常規榴彈也有著不俗的殺傷力。
這下，海盜艦隊終於是萌生了退意。
可本就不遠的距離在航速提起來的破曉號面前快速拉近。
雙方已經能憑藉緋紅的月光看到彼此了。
“他孃的！對面就一艘！？”
“這不干他！？老子要把那艘船上的人都剁成肉泥！”
“傻逼！對面他媽的有炮！誰會放你們靠近跳幫！？”
“不能猶豫！現在跑更來不及了！只能貼上去靠人數堆死對面，否則全得被那門炮給轟爛！”
“說得對！加速！都他媽給我加速！”
……
凌淵並不清楚海盜艦隊中的紛爭與決意。
他只知道這個距離夠近了。
可以把炮放平了。
“換殺傷榴彈！”
“明白！換殺傷榴彈！”
羅傑斯等人高聲重複，既是回應船長己方已收到命令，也是提醒自己的本能開始按照命令列動。
看似傻瓜的操作，都是前輩們用鮮血甚至生命換來的經驗。
征服者降下了炮管，以平射的角度對準了海盜艦隊。
在凌淵的視野中，這些傢伙非但沒跑，反而向自己加速衝鋒！
看來破曉號孤零零一艘，的確給了這些人豁出去的勇氣。
但上帝視角的海圖給了凌淵新的發現。
在海盜艦隊的末尾，有一艘沒有被炮火波及的船隻悄然落後。
直覺告訴凌淵，這種傢伙才是最不能放走的存在。
不過眼下還是先應付即將交火的敵人最要緊！
轟——
征服者噴吐火舌！
一艘衝在最前方的船隻直接被打斷了桅杆又轟碎了半邊艉樓！
以凌淵的眼力能依稀看到幾粒血霧爆開！
那是艉樓裡的船員被炮火直接炸成碎沫！
死法有點慘，勝在不痛苦。
隨著海盜艦隊的加速，雙方之間的距離快速拉近。
凌淵來不及打出第二發殺傷榴彈，就命令羅傑斯更換霰彈。
同時，船身兩側的小型榴彈炮也要換成霰彈。
破曉號的優勢很明顯，那就是降維打擊的火力與速度！
所以凌淵要做的也很簡單，只要不讓海盜登船甚至是靠近，純靠火力轟碎對方即可。
近了……
更近了……
水手們已經能望見擠在甲板上的海盜們那猙獰的表情。
但征服者的怒吼不僅提振著己方士氣，更是為敵人帶去了毀滅性的打擊！
霰彈本就是為近戰準備的大殺器。
尤其是凌淵專門為征服者配備的霰彈，噴出炮筒後如暴雨梨花般籠罩前方。
角度最正的那艘海盜船直接被轟開了船頭露出破爛的艙室與甲板！
準備作戰的海盜們當即沒了一群，就連剩下的人也只能驚叫著抓緊船舷。
因為遭受重創的船隻迴天無力，已經出現下沉的趨勢。
別看這群海盜叫得歡，實際打起來一個比一個會審時度勢。
救同伴？
怎麼可能！
那他媽是海盜該乾的事嗎？
在破曉號轟出第二發霰彈時，剩餘大多數海盜船已經來到了絕佳的側面。
但他們沒有靠上來執行跳板作戰，而是繼續加速朝破曉號的背後，也就是德瑪島的方向前進！
能發這種不義之財的人只是壞，並不傻！
他們很清楚同伴不可信，所以真按商量的計劃上去圍攻那無疑是蠢蛋中的蠢蛋！
純粹是犧牲自己為他人創造生機！
敵我差距，十分明瞭。
別看凌淵只有一條船，但從火力就能看出難纏！
海盜們不約而同地選擇向德瑪島逃竄，就是想避開海上的實力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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