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賣給你的那顆肉瘤？”
聽到凌淵的反問。
盧西恩卻繼續搖頭，“是！也不是！至少一顆肉瘤是遠遠不夠的。
而且肉瘤鸚嘴魚雖然是稀有魚，但它的價值算是很低的一檔。
價目冊你看過吧？稀有魚篇第一頁之後的才算能上桌的籌碼。活魚價更高，可你現在弄不來，那就只能交易材料。
特殊材料包括魚肉在內，這樣的籌碼，你至少需要十條！是至少！”
十條更稀有的稀有魚麼……
凌淵抿了抿嘴。
見這位年輕的船長似乎是被自己打擊到了。
盧西恩也是緩和了語氣，好言相勸的同時提醒道：“總之，序列之路的風險和花銷是你現在無法想象的高。
如果你只是想打聽些序列秘聞，賣給你刀的那位，或許知道的比我更多……”
凌淵沒有繼續追問這位商會經理。
雖然他很清楚對方肯定知道更多訊息，但人家的底線也劃得很明白。
商會售賣序列門票，也就是直接成為非凡者的“機會”。
可現在的自己連奢望都沒資格。
序列的線索倒是有門路。
而且除了官方路子外，自己還有野路子可走。
見盧西恩准備去核算收益，凌淵下定決心後叫住了他。
“等等，我還想請你看一樣東西。”
在盧西恩詫異的目光中，凌淵從破曉號的負載裡取出了色澤豔麗的獅子魚毒刺。
“這……這是獅子魚的刺！？”
盧西恩本來平復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他望著凌淵滿眼的不可思議。
一條肉瘤鸚嘴魚還能用運氣來解釋，但一天之內又釣到了第二條稀有魚！
外加上那一堆灰鱗魨漁獲！
無論是實力還是運氣，二者缺一不可！
尤其是後者。
在這個天意難測海波詭譎的世界，那可真不是迷信的託詞啊！
某位船長若是坐實了“好運”的名聲，水手們哪怕不要工資只要分紅都搶著想上船。
此刻的盧西恩心中有許多念頭，最終只化作了一個！
加註！
必須加註！
他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說道：“我想我們可以進行更深一步的合作。凌先生，現在我並不代表商會，只代表自己。”
“我願意向你分享一些序列秘聞，甚至是之後幫助你成為非凡者。條件是如果將來你真成了非凡者，能否考慮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凌淵問道。
“殺個人。”
簡潔明瞭。
“嘖……”
凌淵意味深長地看著這個氣質陡然變化的商會經理。
原本和諧友好的氣氛蕩然無存。
盧西恩彷彿不止吐出了三個字，一股霜氣也隨著他的聲音逸出，讓房間內溫度出現下降的錯覺。
“如果你的用詞沒問題，我成了非凡者是不是也有權利拒絕？”
“當然，”
盧西恩很坦誠，“秘聞還有資源都只是外力的幫助，成就非凡最重要的仍是你自己。”
“那你為什麼會突然提這麼一嘴？而且……你就這麼相信我能成就非凡？”
聽完凌淵的質疑。
盧西恩不假思索地說道：“我聽過很多天才新人的故事，但你是我見過的最佳選擇。
我可以先透露給你最基礎的序列秘聞，至於我們的交易，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生效。”
凌淵沒說什麼，只做了個請講的手勢。
“序列之路有很多條，其中最安全也是非凡者最多的分兩種。”
盧西恩嗓音低沉娓娓道來，“首先是【王國】序列最常見的三條，分別是【騎士】、【戰士】與【衛士】。”
“然後便是【教會】序列最主流的三條，分別是【光輝】、【熔火】以及【風暴】！”
“如果現在讓你選，你會踏上哪條序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