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求……幫我……”
凌淵舉槍瞄準壯漢的腦袋。
砰——
那顆殘破的頭顱最終堙滅在了靈光的爆裂中。
在開槍前。
凌淵有種錯覺。
他好像從壯漢臨死前的眼神裡,看到了悔恨與釋懷。
真是操蛋……
他重重地撥出濁氣,同時也將壯漢最後的遺言記在心裡。
【海鷗旅館】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不管海鷗旅館是這些人的老巢,還是誘騙自己的陷阱。
至少在那裡肯定有不尋常的東西。
暴徒們還未從老大身死的震撼中走出來,但在凌淵那充滿殺意的眼神冷冷掃來後,幾名暴徒還是做出了應激反應。
結果沒有意外。
幾槍點射外加泣血之刃補刀。
敢反抗的暴徒全部伏誅!
凌淵提著刀槍站在那裡,剩下窮兇極惡的暴徒愣是沒有一人敢上前拼命。
一股格外強盛的暖流湧入。
凌淵的力量值終於提升了1!
倒還有個意外之喜,死去的暴徒其中有人擅長劍術。
【費舍爾刀劍術】
凌淵能毫髮無傷地乾死這些暴徒。
偶爾給出幾次技能也只是恰到好處的加快進度。
靠得就是純純的屬性碾壓!
現在有了成套的劍術,他拔刀近戰時也就可以擺脫簡單粗暴的幾招鮮了。
見凌淵將剩下的暴徒震懾得不敢輕舉妄動了,李剛這才湊上來。
不是他畏戰。
而是戰鬥結束得太快!
凌淵剛才遊刃有餘的表現太猛!
他本能地覺得自己上去肯定是添亂。
某種意義上也確實如此。
周圍有友軍,很多手段凌淵都不方便施展。
身處敵人的包圍就不一樣了,槍隨便開都不怕誤傷。
噹啷——
原來是某位暴徒主動丟開了武器。
其他人搖擺的心理立馬出現偏移。
“先生……”
“大人,我們是被矇蔽了……”
“協會的先生們,舉報後能得到懸賞嗎?我看告示欄裡那幾個頭目,應該就是我們認識的……”
“對!對!先生,我們願意投降,我們願意舉報……”
叮呤咣啷的聲響裡。
幾名身上幾乎沒有肉瘤的暴徒全都表示投降。
然而,凌淵卻重新舉起了槍。
在李剛詫異的眼神裡急速開火,將來不及躲閃的暴徒們全部打斷雙腿。
酒館裡頓時充滿了哀嚎與慘叫。
“這!他們已經投降了啊!?”
面對墨斐特與李剛的震驚,凌淵只為死亡迴響重新填裝。
他語氣平靜地解釋道:“壞人投降了就是好人?我不認這種沒道理的道理。
不到一分鐘前,他們還舉著刀想要砍死我,現在刀一扔,過往的罪行就一筆勾銷了?什麼狗屁道理!”
“那你也不用這麼著急嘛……”
墨斐特無奈地說道:“等榨出他們嘴裡的情報,你想怎麼懲罰都行,別鬧太大就好……”
“他們會投降,說明不想死。”
“如果沒有赴死的勇氣,那就可以為了活命說任何話做任何事。”
凌淵將左輪合攏,揣回槍套,“再說了,我又沒打他們頭,廢掉雙腿權當小懲大誡,審問不用我親自動手吧?”
“那當然,你先歇著吧!這種髒活有兄弟拿手!”
李剛招呼兩位隊員上前,開始逼問地上痛苦打滾的暴徒們。
凌淵走出酒館,望向頭頂紅月。
自己來這裡多少天了?
真快啊……
好像忙著忙著就已經適應了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
不多時。
酒館內的罵聲消失。
隊員們拖著簡單止血後的暴徒們趕回協會。
凌淵將戰況與情報匯總上去後,也是得到了新的命令。
【搜查海鷗旅館】
“大家都歇夠了?那就走!”
他嚼著味美多汁的魚肉片,朝墨斐特和李剛歪了歪頭,“戒嚴令才剛開始,夜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