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到了孃親之前所居之處,剛才的好心情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一掃而空,只見原本庭院的兩扇大門早已變成了一堆殘破木屑,庭院的青石門牆也坍塌的一塌糊塗。
蘇靈風震驚之餘身影只一閃便來到了庭院當中,眼前的一幕頓時讓他怒火中燒,氣血翻湧。
只見自己為爹孃所立的衣冠冢早已變得一片狼藉,墳頭早就被破壞的變成兩個碎石坑,寫有蘇靈風爹孃名諱的墓碑也被汙物塗抹的亂七八糟無法辨認。
看到如此的景象,蘇靈風的驀然想起不在洞府的小玉,難道就連小玉也遭到了不測?
“小玉!”想到此處,他便發瘋一般衝進了閣樓之內,閣樓的門也被破壞的到處都是木屑,廳堂中陳設桌櫃也早已砸的稀爛,寢室當中床榻被毀,孃親的衣服被撕扯成碎片,扔的地上到處都是。
蘇靈風直把閣樓當中尋了幾遍除了滿是狼藉的雜物之外也未曾看到小玉的身影。
“這……這到底是誰!!”蘇靈風怒火焚身,仰天大吼,雙目中竟赫然出一寸長的火光,正是他身上那大羅真火符的作用。
蘇靈風嘶吼一陣便一頭衝下山去,再也不顧其他,御起自家赤練古劍便向田觀海那聽雲峰飛縱而去。
來到聽雲峰上,蘇靈風按落古劍來到庭院中,一頭撞開了田觀海所居的樓閣大門,便見到田觀海正在廳堂的蒲團上閉目打坐。
聽到大門巨響,田觀海忙張開雙目,看到蘇靈風一臉怒容的衝進來,當即吃驚道:“風兒!你這是……?發生什麼事?”
蘇靈風忙將剛才在落月峰上所看到的景象向田觀海說了出來。
田觀海聽罷也是又驚又怒,霍然起身圓睜雙目道:“什麼?竟然有這等事?”
“沒想到堂堂正道當中竟然也有這樣的卑劣之徒!只會這樣使些下三濫的手段!”蘇靈風雙拳緊握,緊咬鋼牙道。
“風兒,你切莫著急,我答應你這件事我現在就開始暗中調查,一定給還你一個公道,你且先回落月峰去,切記一定要以大局為重,千萬不可意氣用事,不然之前你我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費了,而且會引來殺身之禍!”
蘇靈風緊緊攥住田觀海的衣袖,心中除了無比的憤怒便是一片深深的擔憂,痛苦道:“田叔叔,自從我離開聽雲峰在孃親那裡居住,小玉就一直陪著我照顧我,在外人看來也許她只是一個弱小的異妖,可我卻視她如親妹妹一般,是我將她留在這裡沒有照顧好她,她若有什麼三成兩短,我蘇靈風會愧疚一生!”
田觀海嘆了口氣,目露慈愛之色,撫摸著蘇靈風的額頭道:“風兒,你要相信田叔叔,相信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小玉的!”
蘇靈風點了點頭,當即魂不守舍的辭別了田觀海,一路跌跌撞撞,心中懷著無比悲憤回到了無名洞府當中。
火鴉上人與火雲叟仍在津津有味的飽覽群書,看到蘇靈風回來,他的臉色卻十分陰沉,兩人一陣面面相覷,火鴉上人放下手中的書卷,忙道:“不知門主此次回到劍派中遇到了什麼事?為何一籌莫展?”
蘇靈風想到落月峰上一片狼藉,陪伴自己的小玉卻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不由一掌拍在面前的石壁上直將厚實的石壁硬生生的拍出一道深深裂縫,咬牙道:“欺人太甚!”喝罷便將所遇之事向著二人一一道來。
“如此欺凌門主,就等同於欺辱我火羅門一般,待找到此人我火雲叟定要將他千刀萬剮,燒成飛灰!”
火鴉上人面色一沉卻示意火雲叟冷靜下來,隨後沉思一陣道:“門主雖身在那碧落劍派,可是地位微妙,不過是陳太真一著棋子,若是堂堂正正去質問,必然討不到任何好處,反倒激起了性子惹出麻煩之事,既然那傢伙在暗中使壞,咱們也沒必要明著來,請門主放心,老朽定當竭盡所能替門主分憂!”言罷袍袖一揮,十數只火鴉便被他放出洞去,一處洞口便撲稜稜四處飛散而去。
火鴉上人捋須道:“老朽這火鴉平素裡也能與禽鳥作伴,隱蔽至極,就算是那掌門陳太真本人不施用法術也極難發現,門主請寬心,一經有訊息老朽便會第一時間稟告門主!”
蘇靈風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憤恨難平,只是擔心之情卻盛過了憤怒,不由長嘆一聲道:“小玉啊小玉!但願你能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