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古之神快來懲罰我吧!我愧對你們,守不住白月族族群,連自己的女兒也保護不了啊!”阿那摩一陣捶胸頓足,悲痛欲絕,身邊那少年也滿面痛苦的不停的安慰著他:“阿爸,不要這樣,妹妹一定會沒事的,我以月神來發誓擔保!”說著那一雙惡狼般的目光死死的盯在松長老與渾天道人的身上。
“哼哼哼!”看到阿那摩此事幾近崩潰的樣子,松長老得意冷笑道:“你們以為就找到一個玲瓏心便妄想擺脫我巫月族嗎?真可笑,看看你們這些人身上的金蠍吧!”說著將自己袍袖撩起,露出一隻燦燦生輝的金蠍道:“刻上了這隻蠍子,你們白月族便永遠是我們巫月族的奴僕,哈哈哈!”
“呀啊!”
阿古娜慘呼一聲,心中早已一片死灰,當下她隨手便抓起了身邊那柄彎刀,一下、兩下、三下轉眼間便向著手臂上那金蠍的刺青狠狠的猛戳數刀,直到血肉模糊,鮮血橫流,她卻仍然一下下的向著手臂那隻金蠍的刺青猛刺著,彷彿能夠用這劇痛和熱血來衝開她心頭無比的絕望。
便在此時,幾名巫月族漢子便趕上前去,將她攔了下來,隨即將虛弱癱軟的阿古娜抬到了一條巨狼上,幾個人便駕著巨狼絕塵而去,消失在黃沙當中。
松長老和松木贊也十分滿意的率領著一眾狼騎兵尾隨著而去,只剩下皆是絕望神色的阿那摩與白月族的族人。
蘇靈風則被幾個漢子押著帶到了那渾天道人的面前。
渾天道人滿臉陰笑,用一雙陰詭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蘇靈風好一陣方道:“小子,今天算你命大,讓你再多活幾日!我要將你這七煞玲瓏心與你的神魂一同煉化,哼哼哼!”
蘇靈風這才恍然,怪不得他們在自己被挖心的時候搶下了自己,原來是想連自己的神魂七煞之氣也一同煉化,看來這渾天道人雖然修為並不甚高,可是似乎對一些煉化神魂與精血的邪術倒算得上行家。
就在他心中思忖之時,忽然感到小腹一陣刺痛,抬眼望去,卻見渾天道人的嘴角勾起一絲陰毒的笑意,而他的一隻手掌不知道於何時拍在自己的腹部,霎時間一陣陰冷的氣息遍佈全身,只感到丹田氣海中的氣息似乎無法運轉而出,就連四肢也是一片麻木,竟漸漸失去了知覺。
“我知道你這小子有些手段,不過中了我這冰魄寒針會將你丹田氣海封住七日,七日之內你就別想再施展什麼手段了,不過伸手吃個飯喝個水還是可以的!哈哈哈!”言罷渾天道人便大笑一聲向著兩邊漢子一揮手,蘇靈風便被拖拽到一條巨狼前隨著松長老一行人飛奔而去。
…………
沙漠中的滾滾熱浪席捲著乾澀的砂礫不住刺痛著三個人的面板。
火雲叟走在最前邊,火鴉上人則跟在他身後,兩日之前他們確實找到了一小片就快要消失的水塘,隨身攜帶的葫蘆早已經被喝了個底朝天,而大多都是被小玉喝掉了。
火雲叟與火鴉上人倒還不在話下,畢竟他兩人的修為要比小玉高出不少,又加上兩人修煉火的功法數十年,早已不懼炎熱,就是大漠的夜晚會比較難熬,小玉則就不同了,她原本便修行不高,此刻接連在大漠中奔走,也乾脆化為原形,成了一隻狐狸,這樣似乎能消耗的慢一些,雖是如此這會也無精打采的步伐踉蹌,好幾次都險些倒在了沙漠中。
火雲叟的臉色也滄桑,比之前略顯憔悴,他一邊抬起頭來望著頭頂上驕陽似火的陽光,一邊嘟噥著身後的火鴉上人道:“火鴉師兄,從昨天開始咱們就按照你說的那個什麼鳥飛的方向走,咱們連飛帶走已經整整一天了,怎麼連個毛都沒看到?”
“別急,應該不會遠了,咱們再堅持堅持!”火鴉上人拄著天火杖此刻也是腳步有些發虛,為了不讓小玉和火雲叟失望,只能這麼說,其實那第二處的綠洲到底還有多遠就連他自己心裡也沒底。
“啊?又是不會遠了,從昨天開始你都說了多少遍了!依我看咱們抱著小狐狸,乾脆一口氣飛過去得了!”火雲叟的耐性似乎已經成了極限。
火鴉上人卻擺了擺手道:“不行,在這茫茫大漠當中,咱們不但要節省體力,更重要的還是要儲存功法,一旦萬一有什麼危急之事,你我還尚能應付一二……”
火雲叟聽了火鴉上人一席話只好強自按捺住心中的煩躁,繼續這了無目的的漫長行程,他低下頭了方才走了幾步,便忽然聽到身後的小玉似乎是極為興奮的歡叫著,四肢狐狸爪邁得飛快,身影一竄便向著前方奔去。
火鴉與火雲都是各自一怔,忙向著小玉狂奔的方向望去,這一望之下也不由驚得目瞪口呆,卻見前方乃是一片由沙牆鑄成的城池,此刻遠遠望去看起來異常的壯觀,火鴉上人粗略估計這城池的規模就算比起中土的中心重城天京城也不遑多讓。
當下一拍腦門,趕忙向前邊的火雲叟呼喝道:“火雲師弟,快快把小狐狸攔住,那裡應該是北漠大突巫月族的天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