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硯聞言有些狐疑,躲在破廟裡,妖魔就找不見嗎,還是說這對母女有問題。
回眸望去,彩鈴依舊在給小女孩講解武道常識,婦人也很是正常,只是個普通農家女子。
看來是多慮了。
忽地,彩鈴頓覺一股睏意襲來,張開小嘴打了個哈欠,她伸手揉了揉發黑的眼眶,就道:“妹妹,姐姐困了,等明天醒來再繼續跟你講。”
自張硯被瘦長鬼影重傷之後,她幾乎沒怎麼合過眼,也就今天白天在張硯懷中睡了一小會。
哪怕她是一轉武者,如今也有些撐不住。
小女孩乖巧點頭,而後跑到婦人懷中,小臉上也帶著幾分倦意。
張硯則是在彩鈴身後盤膝坐好,讓她躺在自己懷中睡覺,也能更舒服一些。
漸漸地,夜色愈發深沉。
彩鈴與小女孩都已睡熟。
婦人見張硯依舊睜著雙眼,就道:“爺,你不睡嗎?”
“我不睡,你如果困了就睡一會兒,我幫你們守夜。”張硯搖頭道。
以他如今的修為,再加上種種技能加持,便是一月不睡,也不會影響身體狀態。
“哦。”婦女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失望。
張硯眸光一閃,心中對這對兒母女升起幾分警惕來,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裝出眼皮漸沉的模樣,又誇張地打了個哈欠。
婦女見狀忙道:“爺,您要是困了就睡吧,我白天睡過了,可以守夜的。”
“麻煩了。”張硯疲憊道。
言罷,他就合上了雙眼,卻透過耳朵監聽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他倒要看看這對母女究竟打算使什麼把戲。
一刻鐘過去,母女二人沒有異常。
兩刻鐘之後,依舊如此。
三刻鐘,張硯聽到那婦女放下了懷中的女兒,而後躡手躡腳的站起身子,朝他走了一步,而後又退了回去。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搭在腰間劍柄之上,繼續探聽那母親的動靜。
小女孩倒是並無異常,依舊沉沉睡著。
半個時辰之後,婦女又一次站起身。
這一次,她兩步就走到張硯二人前方,面露掙扎,卻終究沒有別的動作。
張硯聽到她的呼吸在自己身前停留了數十秒,後又遠離。
她究竟想幹什麼?
轉眼間,又過了一個時辰。
那婦女在張硯二人身前數次徘徊,似乎對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很是糾結,不停嘆氣踱步,時不時還伸手撓頭。
良久,她終於下定決心,朝著張硯懷中的彩鈴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