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熹,雞鳴聲傳來。
在李毅的期盼之下,動了,真的動了。
不是長春功真氣動了,而是他的身體動了。
幾經掙扎,他終於堅持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李毅!你身體真沒事?”
王自喜不解,昨日三頓,他可是讓李毅頓頓吃肉,李毅堅持的時間怎麼更短了。
“沒事。”李毅有氣無力地回答,雙眼死死盯著氣息平穩的張硯。
事到如今,他怎麼會不知道,長春功壓根就不能讓他站樁的時間更長。
張硯就是個騙子!
什麼訣竅,都是狗屁。
自己還傻乎乎地將劉郎中的長春功與他共享。
他越想越生氣,決定給張硯一個教訓!
......
時間分秒流逝,轉眼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
站樁結束,王自喜舒展了一下筋骨,便習慣性地要去廚房做飯。
張硯卻一步上前,攔住了他。
“師父,這點小事,何必勞煩您老人家,讓師弟去做就好了。”
言罷,張硯轉頭,看向一旁愕然的李毅,語氣不容置疑:
“師弟,還不快去!杵在這兒幹什麼,難道還要等師父伺候咱們不成?”
李毅本就因為長春功的事憋著一肚子火,覺得被張硯耍了,此刻聽他頤指氣使,那火氣“蹭”就上來了。
“憑啥讓我去?你自己怎麼不去?”
張硯還沒來得及發作,王自喜皺眉沉聲呵斥道:
“李毅,你跟你師兄講話,就是這種態度?”
“我……”
李毅眼睛瞪得溜圓,卻終究不敢頂撞師父,只能狠狠剜了張硯一眼,悶悶不樂地轉身進了廚房。
灶房裡很快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顯然氣還沒順。
張硯則趁此機會,將王自喜請進了屋中。
他自是知曉李毅為何生氣,無非是長春功一事。
自李毅倒地之後,他便思考著解決之法,不然,李毅很有可能一衝動,將他偷學功法的事情抖出去。
思來想去,張硯心生一計——把師父王自喜也拖下水!
若是王自喜也學了長春功,李毅自然不會去劉郎中那胡說,不然就是欺師滅祖。
況且,王自喜進山打獵,時常遇到危險,長春功也能助其增長几分實力。
打定主意,張硯從被子裡摸出那本薄薄的冊子,雙手遞給王自喜。
“硯兒,這是……”王自喜有些意外。
“師父,這是徒兒前些日子機緣巧合之下得來的一部功法。”
張硯神色鄭重:“徒兒正是靠著它,才能在站樁之時比旁人堅持更久一些,壓制五石散的癮頭。”
他頓了頓,又道:“師父昨日進山遭遇狼群,徒兒心中著實後怕。”
“想著這功法或許對師父有些用處,能強身健體,也能在危急時刻多一分指望,特意獻給師父,還望師父莫要推辭。”
王自喜心中一驚,翻書的手都有些顫抖,怪不得今天的硯兒和李毅看起來有些不同,如此珍貴的功法,硯兒......居然......
一股暖流自心頭湧起,眼眶微熱。
“硯兒,你......有心了!”
張硯擺擺手道:“師父說的哪裡話,師父對徒兒如此之好,徒兒怎麼會不想著師父呢。”
“師父,你且到床上坐下,徒兒助你練功。”
王自喜卻沒有動作,關切問道:“硯兒,你助我練功,可會損害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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