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冷哼一聲,知道耍嘴皮子耍不過張硯,乾脆不與那張硯爭論。
他強撐著邁出第一步,不料雙腿猛地一軟,險些摔倒。
好在張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張硯輕笑:“師弟,走吧。”
李毅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最終沒再掙扎,任由張硯攙扶著,進了堂屋,在凳子上坐下。
不多時,王自喜端著一大盆燉狼後腿走了進來。
張硯夾了一筷子,嚐了嚐,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這狼肉,不太好吃,比早上那鮮美的兔肉差遠了,一股子濃重的腥羶味,肉質也柴得很。
再看王自喜和李毅,都吃得津津有味,他暗罵自己一句矯情。
這年頭,有口肉吃就不錯了。
就在他穿越過來前幾天,懷山村還有人活活餓死呢。
一對母子,等旁人發現時,屍身都發脹了,那味道......
“待會兒吃過飯,你們師兄弟二人......”
王自喜話說到一半,瞧見李毅夾塊肉手都哆嗦的模樣,便改了口:
“算了。硯兒,待會兒你去把牆上掛著的那些肉都燻一燻,不然放不了幾天就該壞了。”
“燻肉會吧?就是在肉底下點上火,慢慢燻,注意看著火,別讓它滅了。”
說完,他又覺得不太保險。
畢竟,以前的張硯可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兒,萬一讓他燒火,再把房子給點了......
王自喜越想越不放心,又一次改口:“還是我自己來吧。硯兒你吃完飯就歇著。”
李毅他又找到了自己比張硯強的地方,日常生火做飯這一塊,他李毅比張硯強一百倍。
哪像張硯,除了吃,還會幹啥?
張硯的臉色一黑:“師父,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好的。”
“當真能行?”王自喜還是有些懷疑。
“行!”
飯後。
哪怕張硯再三保證,王自喜還是信不過他能看好火候,索性自己動手。
李毅早已回房歇息,鼾聲隱隱。
張硯則沒閒著,他走到牆邊,取下那把他專屬的五斗弓,深吸一口氣,猛地用力一拉......
弓如滿月!
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不僅輕輕鬆鬆拉開了,而且手臂穩得很,沒有絲毫顫抖。
這才一天多的功夫,力量竟然增長了這麼多?
樁功的效果不可能這麼神速。
他念頭一轉,想到了調息養氣中的“氣血漸壯”,看來這個“漸”字,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
正小心翼翼控制著火勢燻肉的王自喜聽見動靜,回頭看見這一幕,臉上頓時寫滿了詫異。
昨天這小子連讓弓弦稍稍變形都費勁,今天就能徹底拉滿了?
張硯的進步實在匪夷所思。
不過王自喜也沒深究,只當是那神奇的長春功帶來的好處。
“硯兒,看到院子裡那根離靶子最近的線了沒?”
王自喜揚聲道:“站到那兒去。線到靶子之間的距離,就是五斗弓最有效的殺傷範圍。”
“往後你要是用這弓打獵,最好把獵物放到這個距離再射,把握才大。”
張硯依言走到線前,眯眼望向遠處的標靶。
這距離,估摸著得有三個大公交車首尾相連那麼長,差不多三十五米。
聽著不遠,可真站在這兒,那拳頭大小的標靶在他視野裡,也就一個小小的黑點。
他嘗試著搭上箭矢,瞄準。
卻發現比想象中要難得多,手臂稍微一晃,箭尖就不知道偏到哪裡去了。
王自喜的聲音適時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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