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有調息養氣相助，他助一人練成長春功之後也得歇息幾個時辰。
一下午時間，也就能傳功兩人。
“硯兒，還不聽你舅母話，回去練箭？”坐起來的李大頭也說出了同樣的話。
張硯也沒解釋，道：“舅舅，你盤膝坐好，外甥有好東西給你。”
“啥好東西，還要盤膝而坐？”
李大頭不明所以，雙手用力，極為生硬地將腿掰到一起，勉強算是盤膝而坐。
李懷萍聽見動靜剛走進來，就見自家外甥同樣在床上盤膝坐好，將雙手搭在李大頭的後背之上。
這姿勢......鎮上說書先生講的故事中的傳功呢？
“硯兒，快別瞎胡鬧了。”
“舅母，你先出去，待會兒再進來。”
李大頭也察覺不對，正要起身，卻突然覺得自後背傳來一股熱流，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這是......
“舅舅，快記住行功路線。”
李大頭剛想掙扎，卻想起說書先生的故事中，傳功之時不能亂動，否則會損害雙方修為，忙道：“懷萍，你出去。”
他的反應和話語讓李懷萍心生疑慮，皺著眉走出屋子，難不成，硯兒真有傳說中的功法。
李懷萍想著張硯最近的所作所為，越想越覺得猜測是真。
“硯兒要成仙人了？”
“真的假的？”
她頻頻透過窗戶朝裡望去。
沒一會兒，她瞧見李大頭臉上的紅腫淤青開始漸漸消散，忍不住驚撥出聲，又連忙伸手捂住嘴巴，生怕打擾了屋內幹大事的二人。
她連忙背靠牆壁，壓抑地大口喘氣平復心中的激動，見院門大敞，又快步將門關好，放上插銷，開始來回踱步。
屋內再次響起聲音之時，她忙走進屋子。
“硯兒，你幹嘛給我傳功？我都半截身子埋進土裡了，哪值得你這麼做？”
李大頭在得知張硯的消耗之後，沒忍住出言呵斥。
在他看來，自己一介農戶，哪裡用得著張硯這般大費心思。
“外甥覺得值得，就值得。”
“舅舅也不用擔心，個把時辰的事，舅母，做好準備，下一個你來。”
見張硯居然還要給李懷萍傳功，李大頭愈發惱怒：“你少胡說八道，你舅舅我年輕時也是走南闖北，還想騙我。”
“快，你坐好，我把功力給你度回去！”
張硯笑著下了床，心中一暖，有親如此，夫復何求。
見李懷萍前來幫李大頭制服他，他連忙躲過，道：“你們不接受我傳功，我心情不好，三日之後比試射箭就無法發揮。”
“唉！難不成我只能向那趙家莊之人磕頭認錯嗎？”
聽聞此言，李大頭夫婦動作一停。
“你你你......無賴！”
張硯笑道：“所以，你們就老老實實的，別惹外甥不高興。”
張硯能為自己這舅舅做到如此地步，李大頭老心甚慰，但想到因此讓張硯功力大損，卻又自責不已，嘆了口氣，重重躺在床上。
他思索片刻，雙眼之中閃過一絲決然。
“硯兒，你若是不讓我把功力給你度回去，我今天便一頭撞死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