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自喜出手了,他手中的弓乃是兩石弓,威力極大,瞄準的更是野豬的肺部,直接將野豬重創。
一箭射中,王自喜抓起張硯的手腕狂奔。
“硯兒,快跑,野豬還能撐一會兒!”
二人一狗,被一頭野豬追得慌不擇路,哪裡有路就往哪裡衝,荊棘劃破了面板也顧不得管。
腳步稍慢便會被野豬的獠牙穿透胸膛。
張硯也是首次體會到狩獵的兇險,直到兩百多米之後,野豬才力竭倒地。
他轉過頭,看著野豬的屍體,心有餘悸,口不擇言:
“他孃的,野豬這麼厲害,爆頭都死不了?”
王自喜舉起弓,又朝著野豬射了一箭,見野豬的確死去,臉上的警惕才消散。
他雖聽不懂“爆頭”是何意,但也能琢磨出個大概,解釋道:
“你手中的弓是五斗弓,力量不夠,應該是被野豬的頭骨給卡住了,並不致命。”
“便是致命傷,野豬發狂都能再撐一會兒,更何況只是輕傷。”
張硯這才意識到,狩獵,遠不像自己以為的那樣簡單,尤其是面對野豬這種大型獵物。
他若只能拉開五斗弓,連狩獵野豬的資格都沒有,見到就得跑。
“走,我帶你去看看,野豬的頭骨有多厚,也給你長個記性。”
王自喜帶著張硯走回屍體旁,瞧見那直插進眼球的箭矢,眼底閃過一絲驚歎。
真的太準了。
而且幾乎是扭頭就射,這種瞄準速度,精準度,他拍馬也趕不上。
單從射箭這方面來講,張硯都能做他師父了。
他掏出獵刀,衝著野豬的眼眶挖了進去,血刺呼啦的,還帶著一股很重的腥臭味。
不過長時間觀摩處理獵物的張硯,早已習慣,並不覺得噁心。
不一會兒,王自喜道:“來,硯兒,你伸進去摸摸。”
張硯伸出食指,從野豬的眼眶中鑽了進去,細細一感受,倒吸一口涼氣,最少也得兩厘米那麼厚。
五斗弓能射穿就有鬼了。
這時,王自喜說道:“一般,我狩獵野豬都是採用陷阱,不會用弓,這太危險了。”
“幸好這次只有一頭,不然,咱們可真就死在懷山了。”
張硯點點頭,卻發現好像少了什麼,左看右看,就是沒瞧見大黃。
“哎!大黃呢,師父,大黃丟了!”
“別擔心。”
話音未落,就見大黃吊著野雞竄了出來,感情是去撿張硯慌亂丟下的野雞去了。
它將野雞放在張硯腳下,端正坐好,雙眼之中滿是期待。
張硯會意,伸手輕撫大黃的狗頭。
“好狗,大黃真厲害!”
“汪!汪!”
王自喜見狀笑了笑,抬頭看了眼天色,還很早,出來可能也就一個半時辰。
能打到一頭野豬,純粹是意外之喜。
“好了,硯兒,咱們去找找藤蔓,儘快把這野豬拖回去,不然,血腥味會引來狼群。”
“狼群若是來了,活不活命暫且不提,野豬肯定保不住。”
“找藤蔓的時候,也得小心,藤蔓在的地方,很可能有毒蛇!”
張硯心中一凜,若是被毒蛇咬傷一口,李大頭家裡的棺材可就要派上用場了。
這時,大黃突然發現危險,狂吠起來!
四面八方出現十數匹野狼,發綠的雙眼直勾勾盯著他們,將二人一狗團團圍住。
“該死的,硯兒小心!”
王自喜暗罵一聲,沒想到,這群畜生還真來尋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