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沒有,您放心吧。”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齊詩悅強忍著哭泣,不讓門外的李嬤嬤知道實情。
“好,那我走了,小姐以後注意跟張硯保持距離。”
“知……知道了。”
淚水落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門外的腳步聲似乎頓了一下,而後繼續走向遠處。
齊詩悅徹底癱軟在椅子上,放聲哭泣起來。
她都把身子交給了張硯,張硯為什麼還要騙她,為什麼?!
沒一會兒,彩鈴推開門,身後還跟著幾個搬著水桶的丫鬟。
她一眼瞧見伏案落淚的齊詩悅,忙關上房門,齊詩悅在哭的事情可不能讓其他人瞧見。
她衝著身後詫異的小丫頭們道:“把水放下,然後走人。”
“彩鈴姐姐?”有位丫鬟一臉茫然。
“我讓你們把水放下,然後走人,聽不懂嗎!”彩鈴呵斥道。
“是!”
身後響起一聲聲木桶落地聲,而後又是一連串輕盈的腳步聲,彩鈴見她們走遠,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她在齊詩悅身旁坐下,伸手摟住那顫抖的嬌軀:“小姐,小姐,你怎麼又哭上了?”
靠在最信任、最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人懷中,齊詩悅瞬間泣不成聲道:“彩鈴,張硯騙我,他根本就不是白柳縣人,他連他家在哪都不願意告訴我。”
彩鈴伸手在她後背上輕拍著安撫她,回憶著自己在門外聽牆角之時,所聽之語。
“小姐,他在和你同房之後,還說自己是白柳縣人嗎?”
“沒……沒有,我們剛那什麼完,你就咳嗽了。”
齊詩悅立馬想到了某種可能,眼中泛起光來,抽泣漸緩,道:“張硯應該是沒來得及告訴我,對不對,彩鈴?”
迎著齊詩悅期盼的目光,彩鈴心中搖頭,但為了不讓齊詩悅傷心,只能假笑著點了點頭。
齊詩悅瞬間破涕為笑:“我就知道張硯不會騙我的。”
彩鈴看著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暗自感嘆,愛情,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她回過神來,將門外的木桶搬進屋子,道:“小姐,我來服侍你洗漱吧,明天還要見張硯,你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好。”
......
翌日一早。
張硯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開啟房門,果然瞧見彩鈴正往這邊走來,便迎了上去。
“彩鈴,走,帶我去演武場。”
就見彩鈴橫了他一眼,然後默不作聲轉頭帶路,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他知道彩鈴為何生氣,但沒辦法,昨日乃天賜良機,他不想放過。
行至半途,彩鈴忽然問道:“張硯,我代小姐問你一句,你是哪裡人?”
白柳縣,張硯正要脫口而出,卻想到彩鈴那句“代小姐問你”,怔了一下,陷入沉默。
他之前對齊詩悅說過自己是白柳縣人,彩鈴也在場,之所以再次發問,多半是她們已經知道了他並非白柳縣之人。
彩鈴沒有追問,只是帶著他一路來到演武場,見到了齊詩悅。
今日的齊詩悅破天荒地畫了淡淡的淺妝,愈發嬌豔動人。
齊詩悅見他前來,從木樁上站起,美眸之中滿是緊張,問道:“張硯,你是哪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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