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五日後的白天,他傷勢盡復之後,便可用一上午或者下午的時間返回祁水城。
……
轉眼,已經是兩日之後。
夜色之下,彩鈴走進齊詩悅閨房,面露難色,道:“小姐,張先生還沒回來。”
齊詩悅玉容微頓,痴痴地看著鏡中鳳披霞冠的自己。
她想著,等張硯回來,就把自己真正交出去,特意讓彩鈴揹著人,去外採買了女兒家出嫁之時的婚服,打算給張硯一個驚喜。
可是,為什麼張硯還沒回來?
某種念頭閃過腦海,兩行清淚自眼角滑落。
“彩鈴,你說,張硯是不是不要我了?”
彩鈴揉捏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小姐放心,張先生膽大包天,都敢在王府之中和小姐你那什麼,豈會怕一個禮部侍郎。”
“等明天的,明天張先生一定回來。”
聽著,齊詩悅覺得的確如此,便壓下傷心,扯起嘴角笑著,伸出纖指捋開嘴裡的秀髮,道:“彩鈴,你說張硯瞧見我的打扮,會喜歡嗎?”
“小姐天生麗質,張先生肯定忍不住把你按在床榻之上狠狠欺負。”彩鈴調笑道。
齊詩悅紅了臉頰,可雙眸中卻有些遲疑。
張硯,真的會回來嗎。
“……”
一陣悲慼地痛哭,吵醒了正在閉關的顧清秋。
她聽出來是顧清秋在哭。
她顰了顰眉,轉身走進隔壁房間,見到了雙目紅腫失神的齊詩悅,以及臉上帶著難看笑容的彩鈴。
她想到了某種可能,咬了咬牙,就道:“彩鈴,自我進府之日幾天了?”
“四……四天了。”彩鈴道。
怒火湧上心頭,顧清秋拔出長劍,問道:“那畜生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我去把他綁回來。”
彩鈴就道:“叫張硯,是大宋……”
“你說那畜生叫什麼?!”顧清秋瞳孔微縮,打斷了彩鈴的話語。
彩鈴不明白她為何如此驚訝,但還是重複道:“叫張硯。”
轟!
宛若一道驚雷在顧清秋腦海中炸響。
她萬萬沒想到,那劍術先生就是張硯,她忽然想起,張硯曾經說過要出賣色相獲得妖魔結晶。
如今,張硯定然是拿了妖魔結晶就跑了。
張硯,張硯,本女俠非宰了你不可。
憤怒之宇,她忽地又生出懊悔來。
若是她抓捕張硯失敗之後不先去鐵塔寺,而是直接來裕王府,齊詩悅就不可能被張硯那個畜生欺騙感情!
怪我,都怪我!
她勉強穩住心神,道:“詩悅,你且等著,我這就去找張硯宰了他!”
她將要踏出房門之時。
“小姨留步!”齊詩悅用沙啞的聲音喚道,她對張硯回來仍抱有一絲幻想,她不信,張硯對她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張硯肯定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腳,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小姨不必如此生氣。”
聞言,顧清秋愈發自責與懊惱,更恨不得將張硯千刀萬剮,就道:“詩悅,你不清楚,我早就認識張硯。”
“那小姨,你是不是知道張硯在大齊的住處。”齊詩悅兩眼放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