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蓉將要離去,就聽得齊詩悅喝道:“站住!”
“小姐?”李玉容怔了怔。
她轉過頭,卻見淚水自齊詩悅眼角劃過臉頰,落在地上,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齊詩悅悲憤道:“你把我當什麼了?!”
“張硯天賦不好,你就出手試探他,知道他天賦好,你就想用我把他綁到王府之中,是嗎?是不是隻要來個天賦好的,不管我只不喜歡,你都要撮合。”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
“李玉蓉,我討厭你!”
聲聲質問振聾發聵,宛若一記重錘砸向李玉蓉腦海,她這才意識到,齊詩悅與她是不同的。
她已經年過半百,早已過了為愛情衝昏頭腦的年齡,凡事都是利字當先。
齊詩悅不一樣,她正豆蔻年華,正是女兒家春心萌動之際,如此年紀的女孩,再加上那優渥的家世,對於愛情,是憧憬的,義無反顧的。
在齊詩悅眼中,她試探之舉可以容忍,但她得知張硯天資絕佳之後想去找回張硯的舉動,就是對他們二人愛情的褻瀆。
彩鈴見齊詩悅眼淚越流越多,似有嚎啕大哭之勢,心中酸楚,忙將其擁入懷中安慰。
“小姐,你別哭了。眼睛哭腫了,明日王爺瞧見該起疑了。”
齊詩悅邊抽泣邊道:“彩鈴,讓她走,我不想見她。”
彩鈴自知“她”是誰,李玉蓉也知“她”是誰。
不等彩鈴開口,李玉容就輕手輕腳地離開此間。
她剛一走,齊詩悅就擦拭起了眼角的淚水,臉色如常。
彩鈴這才得知,齊詩悅方才是在裝哭。
就問道:“小姐為何不讓李嬤嬤去找張硯呢。”
“張硯若是喜歡我,哪怕對我有一丁點感覺,都絕對會回來的。”齊詩悅道。
“他不回來,不就是等於把他自己的女人拱手讓給別人,他若是想當個綠毛龜,我齊詩悅這輩子都不放過他!”
轉而,她又想到,若是張硯回來之後,對她產生了誤會怎麼辦,若是張硯以為她安排的試探,再讓李玉蓉背鍋怎麼辦。
她將心中擔憂訴諸給彩鈴。
彩鈴笑道:“哎呀,小姐,你想多了。在張先生眼中,你不會是做出那種事情的人。”
“為什麼?”齊詩悅道。
彩鈴支支吾吾,道:“因為……因為,小姐你就是個痴情女子。畢竟,短短相處數日,就被男人騙走後面的人,不會有腦子做出這種安排。”
“彩鈴,你再說我要生氣了。”齊詩悅故意板著臉說道,但臉上的緋紅卻怎麼也下不去。
彩鈴忽地想起了什麼,就道:“對了,小姐,我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張先生今天,好像去了青樓。”
“……”
轉眼間,三日已過。
裕王接連三日沒聽說齊詩悅去演武場練劍,便關切道:“詩悅,最近身體不舒服?找了張先生這麼好一位劍術先生,當勤學苦練才是。”
“是,父親大人。”齊詩悅勉強擠出笑容,答道。
這三日,她每天清晨、正午、夜晚,都會派彩鈴去張硯居所檢視,可始終沒等到張硯回來。
她覺得張硯或許正在回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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