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
頭戴金絲鏤空鳳冠的齊詩悅臉頰羞紅,眼含秋波地痴痴望著他。
張硯只覺得心頭火氣十分難捱,隨手將玉如意遞給一旁的彩鈴,就擁著齊詩悅倒在床榻之上。
隨著紅紗圍簾放下,兩人深情對視幾眼,便糾纏不休。
行將最後一步,張硯停了下來,道:“詩悅,你想好了嗎?”
“硯郎~”
燭影搖紅,彩鈴逐漸羞紅了臉。
……
聽著耳邊那靡靡之音,顧清秋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真想拿起長劍衝到隔壁,一劍砍死張硯那個畜生。
可是齊詩悅卻早已對張硯情根深種,讓她無可奈何。
“呸!就不能小點聲嗎?”
隔壁傳來的動靜愈來愈大,顧清秋紅著臉啐了一口。
如此清晰地聽床腳,她這個黃花大閨女著實有些招架不住。腦海中不禁浮現起張硯那張令人厭惡的臉頰,而後又猛地驚醒,暗罵自己不知羞恥。
顧清秋盤膝而坐,嘗試閉關修行,由於心緒不穩,多次運功都以失敗告終。
“怎麼這麼長時間?能不能快點結束啊。”她覺得十分煩躁。
事後。
疲憊的齊詩悅痴笑兩聲,仍舊覺得如夢似幻。
她完全屬於他了,他也沒有不要她,他們是兩情相悅,彼此喜歡的。
本還想問問張硯為何這麼久才回來,但此時她只想倚靠在張硯懷裡,什麼也不想,享受難得的溫存。
張硯卻不想放過她,略帶責怪道:“詩悅,我聽李嬤嬤說你原本計劃著去蓬萊宗,是不是懷疑我丟下你跑了?”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我錯了……我錯了,硯郎,別不要我。”齊詩悅的身子頓時顫抖起來,她真不想再和張硯分開,更不想被他拋下。
張硯見她眼角帶淚,雙眸惶恐,頓時心疼不已。
他心中的怨氣早在方才恩愛之中消磨得一乾二淨,之所以發問也只是想逗逗齊詩悅,誰曾想齊詩悅居然這麼大反應。
他忙道:“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呢,就是好奇而已。”
“你真的不怪我?”齊詩悅又問。
見張硯點頭,她頓時破涕為笑,不管如何,只要張硯別不要她就行。
她就和張硯解釋起原委來。
張硯這才清楚,原來一切都是李玉蓉的安排,再加上那不知名妖魔從中作梗,才讓他們這對鴛鴦險些天各一方。
他不是很恨李玉蓉,他若是李玉蓉,知道齊詩悅被野小子拐跑,別說安排試探了,直接一巴掌拍死都算仁慈。
唯一令人討厭的,就只有妖魔了。
齊詩悅稍作解釋,就問道:“硯郎,你為何在齊都耽擱那麼長時間?還有,為何李嬤嬤拿著你的畫像去齊都城門詢問,沒有打聽到你的訊息呢?”
“是我半路之時碰到了妖魔,險些重傷身亡,臉上、衣服上都是血,守衛不認識也正常。”張硯實事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