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硯如何不知,自己兩次三番被傳送回原位,都是那妖魔的手段。
若想擊敗這妖魔,只有劍氣拼過對方這一種方式。
持久戰不是張硯的強項,念及於此,他就道:“彩鈴,走,咱們避開這妖魔。”
卻聽得那妖魔道:“走可以,把你的劍道感悟留下。”
張硯擰了擰眉,感悟這種東西,是想給別人就能給的嗎,若是真能給,人人都是劍道天才。
他就問道:“你什麼意思?不想讓我們走?”
妖魔搖頭,淡淡道:“我不要你們的命,只要你的劍道感悟。”
張硯還是不明白,妖魔究竟如何取走自己的劍道感悟,就道:“我要如何給你。”
“把你手中的劍,扔過來,你的劍道感悟,就全部歸我了。”妖魔道。
這麼玄乎?
難不成,他把手中的劍扔過去,以後就真的如妖魔所說,劍氣技能直接退化為劍術,劍術熟練度直接歸零?
無論是與不是,辛辛苦苦修煉來的技能,張硯都不願意拱手想讓。
他收劍入鞘,伸手抱住彩鈴,內力鼓動,直接爆發出四轉速度,將那“劍妖”遠遠甩在身後。
回眸望去,與劍妖四目相對,他竟在劍妖的雙眸之間察覺到某種戲謔之意,頓時心生不妙。
“想走可以,把你的劍道感悟留下。”
耳畔再次響起劍妖的聲音。
張硯驚詫地發現,自己又一次回到了原位,回到了他與劍妖對拼劍氣的位置。
“張先生?!”有些被嚇到的彩鈴不禁驚呼一聲。
憑空傳送,這種手段,也太過詭異。
張硯放下她,示意她不必驚慌,就道:“妖魔,我把劍道感悟給你,我會怎麼樣?”
“你以後就再也不能再劍道上有所進步了,無論如何練習,都將會是一個不會用劍的人。”妖魔道。
張硯眉頭皺起,規則,劍妖的話,讓他想到了規則。
就好像雙方正在參加一場賭局,他的籌碼就是自己的劍道感悟,若是輸了,賭場之中的荷官會像分錢一樣,將他的劍道感悟盡數分給劍妖。
只是,荷官是誰?
劍妖的籌碼又是什麼?
劍妖說規矩雙方都要遵守,劍妖也必然在賭桌之上放上了自己的籌碼。
他心中隱約有了猜測,問道:“若是我贏了,你的劍道感悟,是不是也歸我?”
妖魔點頭道:“自然。”
張硯還想知道荷官是誰,就問道:“規矩是誰定下的?”
妖魔伸出不曾執劍的左手食指,指向天上明月。
“月亮定下的?”
“不,”劍妖搖搖頭,道:“是天定下的。”
張硯渾身一震,怎麼就跟老天爺扯上了關係,妖魔,好像並沒有像他想的那麼簡單。
細細想來,無論是眼前的劍妖、還是之前遇到的喪葬隊,都是按照固定的規則行事。
正因為規則所限,他們才會如顧清秋所說,只擁有一種或者幾種特定的攻擊方式。
但也因為規則所限,他們卻擁有某些不可思議的能力。
就好比眼前的劍妖,被它盯上,只有進行完劍妖的賭局才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