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來到演武場，今日的齊詩悅依舊是一身勁裝打扮，未施粉黛，國色天香。
因為張硯之前露了一手的緣故，她見張硯前來，態度算是恭敬地喚了一聲：“張先生。”
張硯也回禮道：“鄉主。”
“那張硯，我還是和昨日一樣練習最基本的劈劍？”
“對。”
練習了大概半個時辰，齊詩悅就原形畢露，滿眼煩躁。
張硯瞧了她一眼，見其精氣神散漫，動作僵硬，好似前世一夜未睡第二天又上早八的自己，表示理解。
“鄉主想休息，就先休息一刻鐘。”
“好耶~”
她歡呼一聲，又瞧見一隻白色貓奴跑來在自己腳邊蹭了蹭，而後又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蹲下身子開始逗弄白貓。
纖細白嫩的手指揉搓著白貓的兩顆小梅花，朱唇輕啟：“咪咪，咪咪，叫一聲。”
“喵嗚~”小白貓很是配合地叫了一聲，而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露出那粉潤的舌頭，在她身上舔舐起來。
“咪咪真聰明，還知道幫主人舔毛，真乖~”她的聲音膩得發甜，惹人心顫。
她在樹樁上坐下，將白貓放在自己懷中，玉手撫摸著白貓的毛髮，彩鈴則是拿著香巾給她擦汗。
耳畔傳來不停的破空聲，是張硯在練習掌法，掌鋒破空的聲音。
她忍不住問道：“張硯，你今天怎麼突然練起掌法來了。”
視線中的一襲白衣身姿矯健、靈活多變，時而像一隻上下翻飛的白色蝴蝶翩翩起舞，時而如下山猛虎，攝魂奪目。
“而且掌法還練得這麼好，你不是精通劍法嗎。”
在王府之中，齊詩悅也算是見多識廣，反正她是沒見過誰的掌法有張硯強，劍法比別人強也就罷了，掌法也比別人強，讓不讓人活了。
“鄉主有所不知，我的掌法、劍法都是同時習得的，”張硯動作不停，道，“至於今天為什麼練掌法，只是單純地想換換口味。”
齊詩悅螓首輕抬，躲過白貓的舔舐，美眸之中滿是好奇：“那你練劍練了多長時間。”
三個月不到，張硯心中是這樣想的，開口卻是另一副說辭：“自我五歲之時練起，等今年冬至之時，就有十二年了。”
齊詩悅玉容微頓，她見張硯方方面面都沉著有禮，劍法、掌法更是高絕，以為張硯只是單純長得年輕，沒想到居然是真年輕，也就只比她大了一歲。
她若是有張硯的本事，尾巴都能和懷中的白貓一樣翹上天。
哪會像張硯，完全不知疲倦，到了演武場就一刻不停，一直練到晚上。
就好像有人在他後面拿刀追著他，告訴他，不變強就死。
齊詩悅摸了摸懷中白貓的頭顱，又抿了口彩鈴遞過來的茶水，垂眸落在那自顧自努力的少年身上。
“張硯，你有仇家？”
張硯動作不停，道：“鄉主這話說的，行走江湖，誰沒有幾個仇家。”
“哦！”齊詩悅又轉而問道，“那你是哪裡人？”
張硯信口胡謅道：“白柳縣人。”
“白柳縣是哪？”
“齊國最西邊，最靠近懷山的縣城，就是白柳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