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郎中捨生之後,張硯帶著兩人日夜不停奔襲了兩天,滴水未進。
如今,他已經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甚至快要忘記自己為何要跑路,只是機械性地重複著前進的動作。
“張硯,咱們已經到齊國了,放我和哥哥下來吧。”李伶伶心疼地說道。
張硯能感受到似乎有人在對自己說話,但他就是聽不清,只能看見李伶伶的嘴唇在動。
“什麼?大聲點。”
“張硯!我說,咱們已經到齊國了!”李伶伶摟住張硯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大聲吼道。
張硯依舊聽不清,只能迷迷糊糊聽清齊國兩個字。
“到了嗎?”
“到了!”
聽清的張硯立刻失去了全身的力氣,身體一軟,好在李毅兄妹眼疾手快,跳到地上,扶住了他。
“師兄,師兄,你沒事吧?”
李毅的聲音迴盪在耳邊,張硯扯起嘴角笑了笑,道:“沒事,我睡一會兒。”
言罷,他合上了雙眼。
【安神定志(0.18%)】
李毅兄妹的狀態比張硯好一點,畢竟在張硯懷中、背後之時,累了之時可以小眯一會兒。
因此,雖然又飢又渴,但狀態甚至比劉郎中死亡那日還要好。
他們拖著虛弱的身體將張硯平放在地上,在他身旁坐下,而後強提精神打量著四周。
入目所見,皆是曠野,寥無人煙。
他們雖然成功進入了齊國地界,但距離真正的齊國百姓聚集地顯然還有一段距離。
李伶伶檢視起了眾人的狀態,一行人衣衫襤褸,滿臉風塵,指甲裡全是泥土,活像是路邊的乞丐。
甚至不如乞丐,至少乞丐不會渴到嘴唇皸裂。
她心底閃過一絲焦躁,如今的情況明顯不支援他們再次長距離奔襲,必須想辦法恢復體力才行。
需要食物,以及水。
她目光落在李毅背後的兩把弓上,又暗自搖了搖頭,哥哥的本事她是知道的,甚至沒用五斗弓射過一箭,更遑論用八斗弓進山打獵了。
況且,如今進懷山,風險太大。
只要天劍宗、大宋官兵有一方在守株待兔,他們幾乎可以說是自投羅網。
難不成只能再次忍飢挨餓,長距離奔襲嗎。
還有一點,以現在的樣子進城,去牙行買房,就是地痞流氓眼中的肥肉,肯定會惹來麻煩。
她突然想到了劉郎中,劉郎中帶了毒煙,顯然是準備周全,對於自己死後的事情,應該也有所安排。
“哥哥,把劉郎中的藥箱扔過來。”
此時的李毅完全是大腦空白,下意識按照她的話照辦。
她開啟藥箱,最顯眼的是五張千兩銀票,還是齊國錢莊的銀票,繼續探索,有兩包毒煙,上面寫著“若遇危險,灑出此物”。
最後,則是一個小藥瓶,也是此物,讓她眼前一亮。
藥瓶上的標籤寫著:“此物可提供一人一日所需營養。”
扒開瓶塞,裡面是九粒指甲蓋大小的黑色丹藥。
她取出三粒,扔給李毅一粒,道:“哥哥,吃下它就不餓了。”
見李毅服下,她又給張硯餵了一顆,這才自己服下。
丹藥極為神奇,入口即化,只是短短數息時間,她便感覺身體狀態好了不知多少倍,不渴也不餓,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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