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硯怔了一下,旋即瞭解了季永盛的做法。
武者修行至圓滿的功法越多,實力就越強,季永盛肯定是不願意教出一位比自己更強的人,除非那人是自己的親兒子。
恐怕不止季永盛是如此想法,他加入金刀幫,亦或者是望遠鏢局,估計也得不到功法。
怪不得劉郎中一把年紀,長春功圓滿不知多少年,仍舊只有一門功法。
不是他找不到,而是沒人願意教。
“我知道了。”
張硯離去之後,勁裝少年快步走進後院,找到了季永盛。
他將季永盛拉到一邊角落,悄悄道:
“師父,門外剛才來了個公子,瞧著面生,還是武者!從行為舉止來看,是個初出毛驢的菜鳥。”
季永盛兩眼放光,道:“當真?”
“當真。”
“哈哈哈,終於輪到老夫走運的時候了。”
季永盛捋著鬍鬚開懷大笑,他修行《乙木鍛體訣》已經多年,早已圓滿。
為了更進一步,他曾試過與金刀幫幫主金無涯,望遠鏢局總鏢頭羅陽交涉,可惜,三方都不相信彼此,不願交換功法。
第二門功法也只能擱置,沒想到,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竟讓他碰上一個涉世未深的菜鳥。
他一定會把握住此次機會。
“林豐,你去悄悄跟著他,看他住在哪。”
“今夜,為師便試探一番,若是他功法不曾圓滿,便將其抓回來,逼問其功法明細。”
林豐忙道:“那師父,乙木鍛體訣的事情?”
他雖交了千兩銀子,但季永盛始終不曾將完整的乙木鍛體訣教給他,至於原因,他也明白。
無非是季永盛擔心自己會強過他,倘若季永盛能更進一步,那,是不是該把完整的功法傳授給自己了。
“等為師獲得第二門功法,豈會不把完整的乙木鍛體訣教給你?”
林豐大喜過望,當即快步出了門,追蹤張硯去了。
張硯走在路上,正琢磨著該如何獲取下一門功法,突然有所感應,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
是誰?
他不動聲色地加快腳步,側耳聆聽,鎖定了一個與他幾乎同時加速的步伐。
為了確保無誤,他又放緩腳步,那人竟也跟著減速。
他藉著打量路邊貨物的機會悄然回頭,鎖定了一道若無其事的身影,正是不久前在陽春武館中遇到的勁裝少年。
那人為何會跟蹤他?
往日無緣今日無仇的。
不明所以的張硯猛然想到一點,功法,一定是功法的緣故。
武者們為了變強,必然會想盡一切獲得新的功法,因為他洩露了自己擁有功法一事,那少年或者是陽春武館才會盯上自己。
不行,得跑!
縱使他判斷出季永盛不過一門功法圓滿,但他依然不是對手。
若是季永盛為了保險,聯合金無涯、羅陽一齊出手,他更是死路一條。
張硯迅速返回酒樓,背好藥箱和兩把弓,縱身一躍,沿著房頂迅速跑路。
直到將白柳縣遠遠甩在身後,他才舒了一口氣。
只是,他有一事不明,難不成就沒有更強的武者,為了變強,去搶奪季永盛等人的功法嗎。
還是說,他們背後有靠山,所以無人敢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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