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硯被抓了你都不知道,小哥你還是太年輕,咱們行走江湖的,情報是最重要的。”
“你看那。”
在絡腮鬍大叔指著的方向,青磚泥瓦的城牆之上貼著兩幅長兩尺寬一尺四的通緝令。
用幾條簡單的線條勾勒出李毅兄妹二人的模樣,最下方寫著“天劍宗叛徒張毅”,“天劍宗叛徒張伶伶”。
“看見了吧,本來是三幅通緝令的,張硯被抓了,就只剩下兩幅了。”
張硯輕笑一聲,打算給這大叔一個驚喜。
他動了,速度極快。
在周圍武者沒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來到城外。
砰!砰!砰!
三聲倒地聲響起,眾人瞬間驚醒,瞧著地上躺著的三具無頭屍體,不敢相信竟然真有人敢對天劍宗弟子痛下殺手。
他們驚詫地望向城門之外靜靜而立的白衣書生,幾滴血珠順著書生手中的三尺青鋒靜靜流淌,落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
那血珠落地聲不像是砸在地上,像是砸在他們心頭。
沒勢力沒背景的武者,也有向天劍宗弟子拔劍的資格嗎?
或許,書生給出了他們答案。
在他們複雜的目光中,書生緩緩轉過頭,發出一聲輕笑:“我被天劍宗抓了,我怎麼不知道。”
話音遙遙傳來,眾人心中齊齊浮現一個念頭,書生就是張硯!
他們還想再度確認,卻發現城門之外的白衣書生不知何時已經離去。
“張硯,是他嗎?”
有人嚥了口唾沫,道:“應該不會有人閒的沒事幹冒充張硯吧?”
“那為什麼天劍宗沒抓到他,反而說抓到了。”
“不管了,天劍宗看守城門的人既然已經死了,兄弟們出城!”
“......”
白柳縣,陽春武館。
快要入秋,院中楊柳枝丫隨風輕輕飄蕩,不復盛夏之時的嫩綠,顏色像是豐收的小麥之時的金黃,夾雜著些許微不可查的綠意。
林豐臉上帶著笑意,步履匆匆,越過大堂門檻,進入大堂。
季永盛剛從天劍宗那裡回來,就喚他前來,想必是已經獲得了第二門功法,那他豈不是可以獲得完整的乙木鍛體訣了。
大堂中央的太師椅上,季永盛端坐著輕抿茶水,他輕聲喚道:“師父。”
季永盛看出他眼裡的希冀,開門見山道:“為師說過,只要得到第二門功法,便將乙木鍛體訣傳於你。”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放在茶几之上,書冊封面乾淨整潔,書封線也極為白淨,顯然是剛裝訂不久。
終於能得到自己心心念唸的功法,林豐大喜過望,當即跪下頭觸石磚,叩首三次。
“多謝師父賜下功法。”
“徒兒快快請起,若非有你,為師豈能端坐白柳縣最強武者的寶座。”
得到第二門功法的季永盛本就高興不已,見林豐如此懂事更是老懷甚慰。
自他得到第二門功法之後,縣中聲望已經悄然壓過羅陽、金無涯二人一頭。
縱使他第二門功法未曾圓滿,但有天劍宗的庇護,來往武者誰見到他,都會恭敬的抱拳拱手,道一聲“季館主”。
犧牲一個張硯,幸福了他啊。
天劍宗通緝報酬如此豐厚,他不禁動起了另一個念頭,若是能將被通緝的張毅、張伶伶也揪出來,他就不用當一個小小的武館館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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