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素來對男性並無好感,但此刻見到葉辰對自己不聞不問,對秦紫怡卻是一臉驚豔,這巨大的反差讓她心生不快。
大師姐轉而對秦紫怡說道:“這小子混進來泡妞,我正審問他呢。喂,你的旁聽證呢?”最後一句,她劍鋒一轉,直指葉辰。
葉辰聞言,一時摸不著頭腦。泡妞?他何時有過這樣的想法?於是,他試圖辯解:“我只是來這裡查閱資料,請不要無端指責。”
大師姐冷笑一聲,緊追不捨:“查閱資料?我看你是想學造琴吧?”她順手一指葉辰正在翻閱的《天琴榜》。
葉辰啞口無言,情急之下只能支吾:“我只是想了解一下。”
“哼!以前那些厚顏無恥的男生也都這麼說過,什麼‘瞭解一下音樂’‘陶冶情操’,結果呢?連音符有多少個都不清楚。
這種拙劣的謊言,真是讓人作嘔。既然你對琴學如此感興趣,那我來考考你。琴有多少種類?每種琴的特點是什麼?何種材質的琴適合高音,何種材質的琴適合低音?
回答得讓我滿意,我就信你是真對琴學感興趣,是在學琴。”
葉辰瞬間僵住了,臉色變得尷尬而難看。他對琴學和音樂的理解,真可謂是七竅通了六竅,剩下那一竅也徹底堵塞,壓根就是個門外漢。
大師姐的要求宛如晴天霹靂,讓他瞬間蒙了,面對這樣的提問,他只能啞口無言,眼睜睜看著大師姐的氣場如洶湧潮水向自己壓來。
大師姐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冷笑一聲,步步緊逼:“哼,當面撒謊!隨便拿本書裝模作樣也就罷了,真實目的無非是來泡妞!
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人了,旁聽證,交出來!”她一邊說著,一邊直接把手伸到了葉辰眼前,那架勢彷彿已經將葉辰的謊言看穿得一乾二淨。
葉辰瞬間無語,心中滿是憋屈。這張旁聽證是他千辛萬苦從葉小東那裡借來的,七星武府雖然對此類事情管理得並不算嚴格,但借旁聽證這件事本身確實不合規。要是旁聽證被沒收了,他該如何向葉小東交代?
正在這僵持不下之時,秦紫怡輕聲細語地說道:“玲姐,算了吧,他不過是初犯,不必如此嚴厲。”她的聲音如同山間清泉,帶著一絲柔美,顯得格外溫和。
雖說秦紫怡也覺得葉辰在撒謊,但她的性子本就善良,不願過於為難一個初犯錯誤的年輕人。
然而,大師姐對秦紫怡的勸解卻不以為然,她反駁道:“紫怡,你總是這般心軟。對待這些人,絕不能手軟。要是縱容他們,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沒收旁聽證,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此話一出,葉辰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旁聽證沒收?這可不是小事。他忍不住反駁道:“你似乎也是個學生吧?旁聽證是校方發的,你有什麼資格沒收?”
葉辰話音剛落,大師姐便昂起頭,一副不容置疑的姿態:“哼!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撞到槍口上了。我還就真有資格沒收旁聽證,這是校方給我的權力。在琴府這一畝三分地裡,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把旁聽證交出來,不然有你好受的。”
葉辰一聽這話,頓時被激怒了。他從未見過這般蠻不講理的人,僅僅憑藉自己的主觀臆斷,就認定自己是來泡妞的,還理直氣壯地要沒收旁聽證。
但仔細一想,葉辰自己也確實有錯在先,一個完全不懂樂理的人拿著琴書,這解釋起來確實很困難,大師姐的懷疑並非毫無道理。
然而,旁聽證是借來的,這是死都不能交的,否則他如何向葉小東交代?
思來想去,葉辰只能硬著頭皮,將自己的真實目的說了出來:“我是在研究符文術,正在考慮用天蠶絲作為符文術的材料。”
此言一出,整個房間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大師姐愣住了,秦紫怡也愣住了。這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居然提到了“研究符文術”和“開發新材料”這兩個詞。
若這話是從一個五六十歲的符文術大師口中說出,大師姐絕對不會有任何驚訝,但此刻,她眼前的這個少年,竟然說出了這般石破天驚的話,這簡直比天方夜譚還要離譜。
大師姐聽後,輕蔑地嗤笑一聲,彷彿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笑話:“得了吧,就你還研究新材料?符文術博大精深,通常只有修煉至大師級別,發現現有材料無法滿足需求時,才會去尋找替代品。你一個十五歲的毛孩,能把《符文基礎術》學紮實就不錯了,還異想天開地開發新材料?拜託,編點靠譜的謊話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