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最頂尖的核心弟子,也無人敢與他們爭鋒。
排名石只顯示名次,不顯示具體得分,因此沒人知道他們到底甩開了第四名多少分。
但坊間流傳著一個令人震驚的說法:張冠玉曾領先第四名整整數萬分!
那是什麼概念?意味著他一人之力,幾乎等同於半個天之府的總和!
而在這三人之中,最令人忌憚的,是凌雲夜。
據說他已經半隻腳邁入了練體第五重“鍛骨境”,甚至傳言他曾與一名通脈期的武者正面交手而不落下風!
這樣的存在,竟會出現在一場普通的地之堂賭鬥中?
人群譁然。
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這場賭鬥,遠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張亮和柳顧濤雖然實力不俗,但不過是在老生中略勝一籌而已,兩年來連前一百都未能殺入,遠遠達不到讓凌雲夜和拓海親臨觀戰的程度。
至於王祿豐,雖為四品上等天賦,首次進入排名石便殺入前一百八十名,看似耀眼,但在凌雲夜、拓海等人眼中,不過是尋常天才罷了。
真正值得他們關注的,只有一個——葉辰!
那個在第一次萬劫陣考核中,就衝進前一百二十六名,甚至一度超過了張冠玉的少年!
這個成績,本就足夠驚世駭俗;更令人震驚的是,他的修煉資源極其有限,所選功法全是基礎類,甚至有一本還是殘缺的《粉身碎骨拳》!
這樣的人,到底是天賦異稟,還是另有奇遇?
凌雲夜與拓海親自到場,就是為了親眼看看這個謎一樣的少年。
此時,演武場上氣氛微妙。
張亮與柳顧濤剛剛入場,卻被凌雲夜與拓海的到來徹底掩蓋了風頭。
原本應是主角的兩人,此刻彷彿成了陪襯,無人問津。
張亮臉色陰沉,拳頭微微攥緊。
他很清楚,凌雲夜和拓海絕不會是來看自己的。
他們的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一個人身上——葉辰!
“哼……竟然都小瞧我。”
他在心中冷笑著,“我會讓他們知道,自己判斷有多愚蠢。”
柳顧濤同樣面色難看,低聲道:“張亮,這次我們不僅要贏,而且要贏得乾淨利落!我要讓他們五招之內看清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到底幾斤幾兩!”
“哼!”張亮冷笑一聲,手撫刀柄,眼神中閃過一抹寒芒,“我會讓他後悔來參加這場賭鬥……”這是朱磊的交代——不僅要擊敗葉辰,更要狠狠打擊他的武道之心,最好能留下難以恢復的傷勢,影響他日後的修煉之路!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葉辰與王祿豐也終於現身。
今日的葉辰,身穿一襲黑衣,身形挺拔如松,背後揹著一杆紫烏色的長槍——正是八百二十斤的天狼槍!
槍背肩上,卻不見絲毫吃力,整個人如同一尊不動山嶽,沉穩厚重,氣勢內斂卻不容忽視。
儘管他只是練體三重,但那一身凝厚真元與沉穩氣場,卻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這不是靠修為壓制對手,而是靠意志與底蘊逼迫人心。
“這葉辰……不錯。”
拓海緩緩開口,目光落在葉辰肩頭那杆沉重如山的長槍上,“他背後那杆槍,材質應該是紫烏彈鐵所鑄,和我的棍是同一種材料。”
他頓了頓,語氣中透出一絲欣賞:“那樣一杆槍,重量至少在八百斤以上,槍身內蘊厚重之力,尋常武者連舉起都困難,而他卻背得輕鬆自如……他對自己的力量,有十足的信心。”
七星武府中,用槍的弟子不多,但至少還有跡可循;至於用棍的武者,則更是稀少到了極點。
槍雖冷門,但在軍中尚可見到身影;而棍,幾乎只出現在那些講究心性、不講殺生的寺廟之中。
棍為兵中仁者,講究的是剛柔並濟、以勢破敵。
拓海的棍,正是一把罕見的紫烏彈鐵重棍,長達八尺,重達八百六十斤。
棍身兩端各嵌一枚雲紋鑌鐵金箍,雖非寶器,卻因材料特殊,蘊含驚人彈勁!
——“擦之即傷,觸之即死”!
這是對頂級棍法最貼切的形容。
棍法不講鋒利,而是靠震盪與反震之力制敵。
輕輕一掃,便能震碎筋骨;重重一擊,鐵甲都要崩裂!
也正因為如此,許多修煉者反而認為,真正的高手,並不需要寶器加持,一把由紫烏彈鐵打造的重棍,反而更勝尋常靈兵!
槍與棍,在某些方面確實異曲同工
只不過,槍講究變化萬千,招式繁複;而棍則更注重節奏與氣勢,一擊必殺。
拓海身為棍術高手,自然對使用相似兵器的葉辰多了一分親近之意。
“不過可惜了……”他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惋惜,“他這次對上了張亮。
雖然我看不清他的未來,不知道他是會一飛沖天,還是終究泯然眾人,但從目前來看,他還不是張亮的對手。”
他轉頭看向凌雲夜,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你覺得,他能在張亮手下撐過幾招?”
凌雲夜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靜靜望著演武場上的葉辰,眼神深邃如淵。
片刻後,他淡淡反問了一句:“你確定他會輸?”
“哦?”拓海微微一怔,隨即輕笑一聲,“你該不會真覺得他能贏吧?我已經夠高看他了,把他當成一個可能的對手來看待了。
沒想到你竟然比我還看好他。”
凌雲夜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我關注葉辰,不只是因為他第一次萬劫陣考核就衝進了前一百二十六名,更重要的是——他在幻境關‘武道之心’的測試中,打破了我保持多年的記錄。”
此言一出,拓海神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