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到訪，真是榮幸之至。”
他笑意溫和，抬手虛引，“洞府簡陋，還請隨意就坐。”
“楊老弟客氣了！”蕭山真人朗聲一笑，大袖一揮，徑直落座。
餘光瞥見蕭和也要坐下，當即冷喝：“誰準你坐了？這裡也有你的位置？！”
“父親！”蕭和身形一僵，半屈的膝蓋懸在空中，臉色漲紅。
“真人這是……？”楊速故作疑惑。
“讓他站著斟茶！”蕭山真人冷哼一聲，翻手取出一壺靈霧繚繞的茶盞，笑容熱切：“此乃‘仙靈茶’，傳聞自仙宗流出，飲之可醒神破障，增益修為——楊老弟嚐嚐！”
說罷，凌厲目光掃向蕭和：“還愣著？半點眼力沒有！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我的種了！”
“楊兄……請用茶。”蕭和咬緊牙關，指節發白地捧起茶盞，動作僵硬如提線木偶。
“父親！請用茶！”蕭和又給蕭山真人斟了一杯。
楊速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緩緩道：“真人，有話不妨直言，何必讓蕭兄如此難堪？”
他雖然心中很爽，但表面還是要做做樣子。
“楊老弟，那老哥就直說了。”
蕭山真人神色鄭重，緩緩推出一方錦盒。
盒蓋掀開，一顆通體瑩潤的寶珠靜靜躺在其中，內裡靈霧流轉，隱隱有法力共鳴之音。
“吾兒先前私挪了你五顆築基丹……還請你看在老夫的份上，饒恕他一次。”
他語氣懇切，目光卻緊鎖楊速神情。
“此乃‘聚靈珠’，可儲法力如第二丹田，對你日後參加仙宗考核大有裨益。此珠作為賠禮，還望楊老弟笑納！”
“聚靈珠？”楊速用全析之眼掃了一眼，大為心動。
有了它就相當於有了雙倍的法力，這件寶物對他而言無疑具有極大的吸引力。
“築基丹？”楊速擺擺手，雲淡風輕道：“既已築基，那些丹藥不過浮雲。倒是這顆聚靈珠……”
他故意停頓，看著蕭山父子驟然緊繃的神色，忽而朗笑：“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哈哈哈！”蕭山真人見得楊速收下錦盒，神色一喜，大笑道，“人情談不上，只要楊老弟不記恨我這不成器的犬子就行！”
轉頭見蕭和仍僵立如木樁，他眉頭一挑：“還不速速奉茶！”
“多謝楊道兄大度！”蕭和斟茶之後，拱手一禮。
楊速似笑非笑地摩挲著茶盞，緩緩道：“蕭兄何必拘禮？坐吧。”
蕭山真人見狀大喜：“既是楊老弟開口，你便坐著說話！”
“多、多謝楊兄……”蕭和擠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他舉起新斟的靈茶，突然猛灌入喉，任由灼熱的茶氣灼燒臟腑：“此茶代酒！往日種種，皆是我豬油蒙心！”
“都是小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楊速指尖輕敲茶盞，笑意溫潤，彷彿當真毫不在意。
“對了……”他話鋒一轉，“說起仙宗，晚輩倒是有些疑惑——不知那仙宗考核，具體內容究竟是什麼？”
蕭山真人聞言，神色一肅，眼中浮現追憶之色。
他沉吟片刻，緩緩道：“仙宗收徒，向來嚴苛。除了極品靈根以上的天才可以直接加入仙宗之外，上品靈根者若想入仙宗，需跨過兩道‘天塹’。”
“修仙這個行當，講究兩點，一是資質悟性，二是福緣氣運。”
“第一關，入宗考核任務，看似測能力，實則……驗氣運！”
“任務隨機抽取，兇吉難料。有人抽到‘取真龍逆鱗’，當場道心崩潰；有人抽到‘尋凡間野花’，滿臉嬉笑，輕鬆過關。”
“此關測的，是冥冥中的氣運！仙宗只要天命所鍾之人——運氣差？死了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