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來得好!!”
徐鈞天卻是依舊沒有露出任何懼怕之色,反而發出暢快淋漓的大笑!
他的身軀沐浴在紫色火焰之下,金光狂漲的同時,身軀亦是在眾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下同是拔高變大,很快便化作一個高過十丈的金色巨人。
他雙手猛地抬起,一把扣住了力壓而下的紫色烘爐,肌肉虯結,金色的經絡如蛟如龍盤踞全身,竟是以肉身之力舉起了這紫色烘爐!
“這……這還是人嗎?”
“這是什麼功法,竟然強大到了這般程度!”
“我曾經見過一本古籍,上面寫過,上古時期有一些天生神魔,便是肉身堪比法寶,一拳開天一腳裂地,神威無限,難道此人就是得了某種機緣,修煉了上古神魔秘法?”
“竟有這種事?”
“……”
周圍修士們議論紛紛。
“你這爐鼎不錯,送給我如何?”
徐鈞天此刻在紫極蕩魂焰的灼燒下,體魄愈發旺盛,金光刺目耀眼,任憑徐飛白如何操縱烘爐都無法鎮壓,不由發出暢快大笑:“你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看小爺我全部打碎!”
此番話語依舊狂妄至極。
但此刻,周圍修士卻是鴉雀無聲。
徐鈞天已經用實力證明了他之前的話並非囂張,而是真的有這份實力。
以一介散修之身,而且還是化身初期的修為硬抗化神後期,還能佔據上風。
如此實力,已經足以讓人仰慕。
“別高興的太早,本公子有的是法寶手段!”
徐飛白扭頭看了自己父親一眼,咬了咬牙。
他伸出手指,指尖一點璀璨的金芒迅速凝聚、拉長,化作一柄三寸許長短、造型奇古的金色梭型法寶。
這梭子通體晶瑩剔透,宛如神金鑄就,內部有七道顏色各異、細如髮絲的寶光在核心處飛速流轉纏繞,每一次流轉都散發出令人心悸的破滅氣息。
它出現的瞬間,周圍的空間都出現細微的漣漪,彷彿無法承受其鋒芒。
“七寶破法梭!”
有人驚呼。
旁邊立刻有人詢問:“什麼七寶破法梭?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前者嚥了口唾沫,神情複雜道:“自然是厲害,這可是徐正宵手裡的最強法寶,而且具有破滅肉身和法力壁壘的特殊效果,你說厲不厲害?”
“徐正宵的最強法寶,那豈不至少也是七階法寶?”
周圍頓時一片驚呼。
“自然是,這可是七階上品法寶,強大無匹,當然,以這徐飛白的修為,根本連百分之一的威能都發揮不出來,但即便如此,一旦祭出,就算是尋常合道境修士也要避其鋒芒。”
“太卑鄙了,這是鬥法嗎,這不是拼爹嗎!”
周圍修士一陣義憤填膺。
他們大多數都是散修,雖然不認識徐鈞天,但卻還是偏向他這邊的。
而且見識到徐鈞天的實力,心中也更是希望徐鈞天能為他們這些散修揚名!
“能逼我動用此物,也算你的榮幸了。”
祭出此寶後,徐飛白的聲音恢復了那種世家貴胄特有的平靜和冷漠。
他屈指對徐鈞天的方向,輕輕一彈:“疾!”
咻——!
一聲極其尖銳、彷彿能刺穿神魂的厲嘯響徹天地!
徐飛白麵前那三寸金梭驟然消失!
下一刻,一道細微到幾乎無法被肉眼捕捉的金色絲線,彷彿無視了空間的距離,憑空出現在徐鈞天眉心三寸之處,速度快到連殘影都未曾留下!
它所過之處,無論是焚魂的紫炎,還是凝固的空間,都被無聲無息地刺穿、撕裂!
目標直指眉心祖竅,要將其神魂連同肉身一起,釘穿、湮滅!
徐鈞天的瞳孔驟然一縮。
一股死亡的冰冷氣息從元神深處炸開,從未如此刻般清晰、如此刻般貼近!
秦荒甚至能感覺到眉心面板被那股極致鋒銳的毀滅氣機刺得生疼!
他頭一次升起一種自己金身無法抵擋的感覺。
然而,就在那金色絲線即將洞穿眉心的剎那!
異變突生!
只見掛在徐鈞天胸前的一枚玉佩忽然凌空飄起,期內爆發出一股極致的恐怖氣息,包裹住徐鈞天的同時,一隻虛幻大手從玉佩中伸出,直接將那金色絲線抓在手中。
“什麼!”
徐飛白的笑容僵硬在臉上,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的張大了嘴。
這虛幻大手是哪兒來的?
這徐鈞天不是散修嗎,他哪來這種層次的寶物?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驟然凝固。
“你作弊!”
徐飛白漲紅了臉,飛速掐動法決,想要將寶梭收回,然而,卻沒有任何效果。
此話一出,周圍修士的神色都變得無比古怪。
你竟然說人家作弊,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徐鈞天看到面前的玉佩,心中的安全感瞬間爆棚。
爹,我就知道,你會一直保護我的。
同一時間,人群中,全身籠在黑袍中的身影發出低笑,微不可查的聲音淡淡道。
在,我一直都在。
“徐飛白,你準備好受死了嗎?”
徐鈞天緩緩抬頭,雙手猛地用力,頭頂的紫色烘爐瞬間拋飛遠去:“丈天之力……可丈天地之距……這區區法寶之‘距’,不過咫尺!”
話音落下的瞬間!
呼!
覆蓋其全身的金色紋路彷彿天上的大日,幾乎能刺瞎所有人的眼睛。
他那佈滿金光的手掌與玉佩中的虛幻大手一同捏住了面前的寶梭,彷彿融為一體。
“你可懂,殺人者,人恆殺之?下輩子,低調點!”
那想要釘死徐鈞天的無上殺器,此刻在徐鈞天和虛幻大手之下,金色光華瘋狂閃爍,發出悲鳴!
緊接著,它竟違背了主人的意志,以比來時更恐怖的速度、帶著一種失控的狂暴,猛地倒卷而回!
它化作一道毀滅性的金色閃電,撕裂了路徑上的一切紫炎和空間,目標……直指它原本的主人——徐飛白!
“不!!!”
徐飛白的驚駭終於化作了失魂落魄的尖叫,甚至已經失去了方寸,扭頭朝著看臺的方向瘋狂逃竄:“爹,救我,救我啊——”
徐正宵也是驚怒交加,猛地站起來的同時,身形陡然閃出想要救下自己的兒子。
然而,卻還是遲了。
那根來自於他父親的強大寶梭,如一根長釘,從後心直接穿過,直接狠狠釘在了還未來得及關閉的陣法光罩之上。